戴個假發,換身衣服,化個妝,就說是拂曉商會請來鑒定寶物的學者阿不思鄧布利多,旁邊那個年輕的是學生湯姆里德爾。
麗璐也會出席今晚的舞會,腓特烈摩拳擦掌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奈她是出了名的喜歡穿輕松方便活動的衣服,根本沒有晚禮服。
晚上八點,市政廳的禮堂里熱鬧非凡,前來參加舞會的除了本地商會還有很多高盧王國的商會,來自盎格蘭王國、萊茵聯盟以及北方黑暗之地的異教徒商人也不少。
舒派亞和麗璐一起和熟識的商會會長打招呼,并認識新的商會。
做生意講人脈,平時的積累最為重要。
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蘭克伯爵看似漫不經心的品酒,實際上耳朵里微微亮著白光,整個禮堂中的說話聲盡收耳底。
舞會正式開始前的政府官員講話還沒開始,他就對腓特烈說“市政府計劃明天上午用比昨天高五成的價格大量收購郁金香球莖,以此把價格抬回去。”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把家里的郁金香合約給賣出去就不會欠腓特烈的錢了,還能賺上一筆。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蘭克伯爵繼續說,“有不少商人愿意跟著市政府的腳步走。”
他說完之后發現腓特烈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是在思考著什么。
腓特烈也在聽著禮堂內的談話,沉聲說道“不對勁,您也知道韋森公爵在剛出版的財富的性質和研究中預測了郁金香市場崩潰,以現在電報的通訊速度這一消息應該傳到這里了,但沒聽到有誰提起。”
蘭克伯爵經他一提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常年身居高位很快就明白了,面無表情地說“有可能是別人認為這個預測是扯淡,沒必要理會,所以就沒浪費錢傳回來。”
“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封鎖了消息。”
腓特烈懶得理會第一種可能,捏著下巴說“沒人可以封鎖電報站,阿姆斯特爾城的電報站有韋森公爵的股份和人,如果發生這種事必然會上報韋森公爵。”
“誰知道呢。”蘭克伯爵笑了笑,“說不定有人在韋森公爵不知情的情況下封鎖了韋森堡城的電報站,看來韋森公爵的領地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穩定呢。”
腓特烈撇了撇嘴,自己對領地的控制是至上而下和至下而上同時發力,財權、軍權、人事權都牢牢握在手中,政令可以下達到村,又沒有繼承權糾紛之類的威脅,不存在孕育反賊的土壤。
“韋森州不可能出這種事,”他搖了搖頭,“沒人可以無聲無息控制電報站大概”
腓特烈說道最后很不確定的卡殼了,蘭克伯爵頓時集中起精神,看來韋森州內部似乎隱藏著一股可以干擾他施政的力量,如果能找到并利用的話那就利好王室了。
剛才腓特烈想起來領地里確實有人在發生重大事件而自己無法處理時可以“如朕親臨”指揮整個韋森州,這項權力是此前決定在光復君士坦布爾后外出游歷時賦予的,回來后因為戰爭即將到來所以沒收回。
他可以肯定,等自己回去調查的時候可以在半米高的文件盒最后一盒里倒數第二第三張紙上看到相關公文。
舞會準備開始,禮堂里的人越來越多,舒派亞和麗璐也回到的桌子旁休息一下。
這時門邊侍者的唱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海上火焰商會的會長”舒派亞一驚,“這人怎么這個時候出現”
很多人都和他一個想法,近幾年這個商會在郁金香圈子里風頭正盛,但會長從來沒有出現過,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了。
門外很快走進一位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的女士,穿著綠色的晚禮裙,頭戴一張珍珠發網,身材圓潤,皮膚白得有些病態。
旁邊桌子上的一位本地大商人低聲對周圍的朋友說“我聽說今天下午城主親自去邀請他們商會的那個首席商務官,沒想到會長親自來了。”
另一個商人說“他們的貨很多啊,據說很多是三年前的存貨,上個月試種發芽了。”
在腓特烈他們這桌,除了蘭克伯爵外所有人都愣了,沒想到海上火焰商會的會長居然是阿爾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