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口服的藥物不見得能直接用在血液里,因為藥物在腸胃里只吸收有效成分,無用的東西變成糞便排出,貿然嘗試可能會讓變成糞便的那部分進入血液。”
富黎德里希正因為實驗成果而興奮,這時猶如一盆冷水潑在頭上,頓時冷靜下來。
克雷芒主教覺得腓特烈說的有道理,對富黎德里希說“人世間太多的灰塵蒙蔽了發光的寶石,讓世人認為寶石上的灰塵也會發光。”
“無論是神的榮光,還是藥物,都需要我們孜孜不倦地去尋找真正發光的所在。”
腓特烈從中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但宗教的事情自己不去管那么多。
克雷芒主教審閱了富黎德里希的人體試藥計劃,說道“按以往第一期實驗只允許二十人參與,但是這一次為了救治路易陛下,我就不在人數上要求這么多了。”
正所謂刑不上貴族,既然是救國王,那么主教就不講究那么多了。
第一期試藥的患者有一百人,全部來自韋森州,男女各半,均為18歲以上成年人,50歲以上有20人,其中健康者20人,敗血癥患者15人,其他的都是各種炎癥患者。
克雷芒主教帶著神父們逐一單獨詢問患者與家屬,確認是否受到威逼利誘,是否知曉風險,是否知道賠償標準。
實驗開始后,最忙的是普賽克,帶著一群精挑細選出來的護士妹子,教她們如何給患者打針。
“第一步要先核對患者身份。”普賽克對身后一眾護士說,“現在只有一種藥,以后有可能會更多,萬一給患者輸錯問題就嚴重了。”
“接著檢查患者的注射卡,名字是否正確,再檢查卡片上的藥物與藥房發的藥物是否符合。”
腓特烈這時才知道,她在別的世界里當過護士,還是有執照的。
普賽克繼續操作“止血帶捆在這個位置上,讓病人握拳,選擇粗、直和有彈性的血管,如果手上沒有可以選擇尾巴不是選擇腳背上等其它地方的靜脈,要避開靜脈瓣。”
腓特烈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他又一次感嘆家有一老是個寶,雖然上輩子沒少打吊針,但是里面的細節還真不知道。
第一天所有患者只注射了2克大蒜素,一人出現少許皮疹,其他人只是感覺嘴里有點大蒜味。
第二天加大藥量,昨天出現皮疹的患者過敏反應更加嚴重,他的試驗停止,送去治療后不再注射大蒜素,后來只注射生理鹽水和酒精混合液,最后確診為酒精過敏。
時間來到了4月中旬,腓特烈和普賽克一直呆在富黎德里希的實驗室觀察實驗情況,期間兩人鼓搗出了黑白照片的大致原理,扔給旁邊的韋森堡大學進行進一步研究。
一百位病人在接受了15天的治療后有了初步結果。
敗血癥病人里,4位接受大劑量大蒜素的病人在11到13天基本上痊愈,接受中等劑量和小劑量的病人病情也可見的好轉,看樣子持續治療后可以痊愈。
大蒜素在其他炎癥病人身上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不少病人治愈或病情好轉。
但大蒜素對一種傷口流綠膿水的感染無能為力,大劑量治療僅能抑制,估計要有效治療就得用超出安全劑量的藥劑了。
實驗證明靜脈注射大蒜素還是有用的,雖然比不上腓特烈老家的那些抗生素,但在這個世界無異于光明神下凡摸摸患者腦袋。
克雷芒主教在實驗報告上簽字摁火漆印后對腓特烈說“能參與到這種藥的研發是我的榮幸。”
第二天,腓特烈帶著大量藥物和醫療團隊乘坐飛艇出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