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了一天一夜,雨剛停,腓特烈就被一位自稱“沙拉公主”的人給“請”到了珍珠城郊外湖邊的一座莊園。
隨后的日子里,整個馬德拉王國從珍珠城開始“烽火連天”,逐漸擴散,走在路上,每隔幾公里就能看到幾股沖天而上的煙柱。
效果看起來還不錯,腓特烈在湖邊釣了一個月的魚,發現湖水上漲了腳底板到膝蓋的高度。
這一個月里他處于半軟禁之中,可以在珍珠城和周邊隨意走動,但不能接近旌旗越來越多的狩獵營地。
腓特烈進入了旅游模式,每天在城外看人種田放羊,到城里逛逛菜市場,看看商業街,欣賞歌劇,品嘗美食,還順手解決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案子。
這個案子是典型的土地買賣中的面積糾紛,一塊不規則形狀的土地,南北方的邊界是兩條彎曲的河流,沒人能給出讓所有人信服的測量土地面積方法,官司打了三代人。
所以腓特烈就在一次沙龍后和法官的妹妹講了測量土地的方法,按比例把地塊畫在板子上切割出來,再切單位面積的方塊,然后用重量推算出土地面積。
這天奧爾蒂斯姐妹來向他道別,好不容易才排到。
晚上的時候,奧爾蒂斯低聲對腓特烈說:“你怎么能插手那件案子。”
腓特烈問她:“那件案子有什么特別嗎?”
奧爾蒂斯說:“肯定啊,不然怎么會拖那么多年。”
“原告和被告的身后分別是王室和教會,以前都是法官偏向哪邊就判哪邊贏,然后輸的一邊找自己那邊的法官上訴。”
腓特烈明白是什么情況了,笑著說:“那關我什么事。”
他和本地王室、教會都沒有瓜葛,哪邊贏對他來說都一樣。
奧爾蒂斯又說:“你的事情還少嗎?”
“下雨的事被多斯陛下拿來拉攏貴族,教會現在說你是大地母親走失的孩子,現在回家了。”
“你現在就在是一只羊,王室扯前腿,教會扯后退,最終你會被扯斷的。”
“你死了不要緊,連累了我和妹妹怎么辦?”
腓特烈捏了一下她后說:“那你快點去新領地吧,躲得遠遠的。”
奧爾蒂斯嘆了一口氣說:“我只能這樣了。”
“我的新領地是個很偏遠的小地方,西邊就是無盡之海,平時只能打魚。”
“也好,可以遠離是非之地。”
腓特烈在此之后留了個心眼,發現自己在珍珠城里行動時,沙拉帶的路都是遠離教堂的地方。
他是不在意了,最近偶然聽到一個消息,因為人工降雨的事情,馬德拉王國出兵的時間被延后一個月。
在出兵的日子臨近時,腓特烈終于等到了對方糖衣下的炮彈。
軍務大臣家中的一間臥室里,軍務大臣的女兒丹妮拉喘著氣問腓特烈:“你們打仗也是這么猛嗎?”
腓特烈得意地說:“那是肯定的。”
丹妮拉又問:“為什么你們這么猛啊?”
腓特烈如實回答:“因為我們吃得好啊,士兵每天能吃1000克面包,350克肉、60克油脂、200克豆子、新鮮蔬菜有350克,或者70克脫水蔬菜,其余還有鹽、糖、番茄醬、果汁、茶葉、干果等等,外出執行任務時還有額外的200到400克的罐頭肉或者50到100克奶酪。”
旁邊丹妮拉的后媽驚訝地說:“居然吃得這么多,我哥哥弟弟他們在騎士團里吃的都沒這么好!”
腓特烈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肯定啊,因為我們司令錢多啊。”
這個理由沒人能反駁,誰都知道韋森大公有錢。
腓特烈還以為她們會繼續問,但話題很快就變成了韋森堡城的服裝流行趨勢。
第二天,財務大臣的妹妹請腓特烈去湖邊騎馬,兩人在花叢中休息時,她不經意地問:“你騎術這么好,軍中肯定有很多戰馬吧?”
腓特烈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那么珍貴的戰馬怎樣可能大老遠的用船運來,一路上馱馬就死了不少,要是死了戰馬得心疼死,所以一匹戰馬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