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態直到他回到家里。
達弗朗舍從波希米亞地區回來后搬出鳶尾花社區,和艾拉一同在韋森堡城附近的新建桃花石樓小區租了一套三室一廳住。
客廳里放著幾個滿滿當當的行李箱,艾拉剛把面團放進烤箱,準備將裝有土豆和牛肉的鍋放灶臺上。
艾拉對韋森公國近年流行的一體化柴爐很滿意,它像個大箱子,左邊火灶里燒火,火灶右邊是烤箱,火灶上面可以同時放鍋煮東西。
達弗朗舍原本想買個魔法爐,但艾拉有些不敢用,于是就用柴爐。
艾拉把鍋放好,確認柴火很旺,來到客廳坐在達弗朗舍身邊,挨著他的肩膀問:“親愛的,船票買好了嗎?”
按計劃他們過幾天要回達弗朗舍老家,但達弗朗舍說:“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想先不回去。”
艾拉有點緊張地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此前達弗朗舍已經把生意上的事安排好,能改變行程的就只有健康問題了。
達弗朗舍輕佻地說:“我身體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艾拉紅著臉捶了他一下。
達弗朗舍繼續說:“最近報紙上說了韋森大公在南方大陸上的事,我覺得這是一個新的商機。”
“北邊海里的牡蠣和南方內海的牡蠣是不一樣的,那么南方大陸遙遠的海邊肯定也有大家沒吃過的牡蠣。”
“盯上我生意的人不少,學習的很多,只是我搶先一步所以他們競爭不過我。”
“但是,最近聯合水果公司里有人開始做內海南岸牡蠣罐頭的生意,那一步我沒跟上,所以虧了一大筆錢。”
“要是南方大陸的生意也丟了,虧的錢會更多。”
在他眼里,沒賺就是虧。
聯合水果公司是萊茵聯盟貴族圈子,后臺特別硬,他擠不進圈子又打不過,只能認慫。
現在南方大陸看起來還沒有團伙圈地,聯合水果公司今年剛進行了一次大擴張,資金被捆在內海南岸騰不出手,正是他的機會。
艾拉一聽是和賺錢有關的事,馬上說:“我們晚點去勒阿弗爾沒關系,我有什么能做的嗎?”
達弗朗舍認真地點頭說:“有,親我一下。”
艾拉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圈,同時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達弗朗舍忍疼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探消息,特別是政治上的動向。”
“韋森大公會先在非正式場合中放出消息,所以你盡可能去參加有埃爾塔爾小姐、塔羅女士她們組織或出席的沙龍、茶會。”
艾拉馬上點頭,她最喜歡參加這類貴族小姐夫人們參加的活動,這是在以前從未敢想象的。
她無時無刻在學習夫人小姐們的一舉一動,免得被人當做不懂禮貌的村姑。
“好!”艾拉重重地點點頭,“正好禮拜日我受邀請參加埃爾塔爾小姐的茶會。”
達弗朗舍一咬牙,說道:“我存著買獵槍和漁具的錢拿來給你買一身新衣服和首飾,不是那種騙鄉巴佬的玻璃,是真寶石,這樣才能成為大家的焦點。”
“我打算在那邊建罐頭廠,接下來主要跑這邊的事情。”
他發現艾拉的眼里在發光。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新衣服和寶石首飾呢。
他們這樣的談話在韋森公國并不是孤例。
第二天早上,達弗朗舍捶著腰來到書房,開始給哥哥寫信。
“我親愛的菲利普,我給你寫這封信是免得你擔心我的健康,我身體很好,艾拉的身體也很好。買賣一直很好。我計劃不久之后動身到南方去作一次長期旅行,也許要好幾年不給你寫信。如果真的不給你寫信,你也不必擔心。我發了財(以韋森公國標準)就會回勒阿弗爾的。我希望為期不會太遠,那時我們就可以一起快活地過日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