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韋森大公參與此事，誰在搞錢上能比他聰明，現在要擔心的是切割得徹不徹底，誰會往坑里跳。
明哲保身，這可是貴族老爺的必修課。
很快就是午飯時間，舒云史迪加伯爵邀請蘭克伯爵共進午餐。
蘭克伯爵身為內務大臣一向獨來獨往，不會接受這樣的邀請，但舒云史迪加伯爵的實力比他強很多，哪怕左腿是木頭的，也能輕易將他拉進餐廳。
舒云史迪加伯爵切下一段烤香腸，邊吃邊說：“陛下在前線歷練一陣子之后整個人變了很多，比以前更有氣勢，更果決。”
雖然近年腓特烈崛起，但忠于王室的貴族還是很多，舒云史迪加伯爵也是其中之一。
此前魯道夫曾因為新建宮殿等事和大臣們鬧得很不愉快，威廉的葬禮上只有舒云史迪加伯爵一個人站出來保護魯道夫，這很能說明問題。
現在魯道夫成熟起來了，腓特烈也有低頭的樣子，舒云史迪加伯爵心中自然高興，同時也要幫王室拉攏更多的盟友。
蘭克伯爵為首的宮廷貴族當年被魯道夫傷得很深，要修補雙方的關系，他是最重要的人。
蘭克伯爵用叉子將一個土豆丸叉入口中，咽下后才說：“成功的帝王必須走過一條尸骨鋪成的路，有外敵的骨頭，也有內敵的尸體。”
他說得很有道理，就是沒有明確表態。
舒云史迪加伯爵又說：“我在天鵝城打聽過，韋森明年和埃爾塔爾家的小姐結婚，估計后年會有繼承人誕生。”
“韋森那天說要送天使金像，我思考了很久，我想他是在向陛下暗示，韋森家族要與王室聯姻，所以盡早要王室繼承人出來。”
“如果光明神垂青，他們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就好了。”
蘭克伯爵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有多少人想過，如果王室和韋森家族合二為一，那將會變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但也正因如此，王室強大必然會削弱地方貴族的力量，所以有人不樂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腓特烈知道自己僅是為了炫富就被人這么解讀，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那邊舒云史迪加伯爵和蘭克伯爵商量著讓王后也來漢馬城，好快點懷上魯道夫的孩子，而不是讓國王陛下天天和那個情婦搞一起，這邊腓特烈和赫格爾公爵的午餐則氣氛沉默。
腓特烈平靜地問：“公爵，這件事你也知情吧？”
赫格爾公爵吃下一塊糖醋炸魚，感覺自己在拒絕一塊蠟，頭微微點了一下。
兩人說是商量國王的差事，不如說是暗箱操作如何讓其中一人脫身。
赫格爾公爵在政治上先是輸得一干二凈，財政大臣到了腓特烈手上，現在看著幫助國王刷戰績又起來了，結果遇到魯爾河谷那邊事發，魯道夫要翻舊賬。
他自己實力高強是不怕，但子孫后代呢，兩次翻車必然會讓別的門當戶對的家族與自己家族聯姻，找小貴族會成為笑柄，家族衰落無法避免。
實力是靠資源堆起來的，家族衰落，自己這樣實力的子弟也就無法再出現。
所以這一關要過好，不能陷進去。
腓特烈喝了一口啤酒后說：“這件事情不只是看眼前，還要看得更長遠。”
“魯爾河谷的事情在王室領地中并不是孤例，更不會不再出現，國王需要專門的常設部門來處理此事。”
“您的目標是讓國王設立這個部門，自己掌握這個部門。”
赫格爾公爵心中頓感豁然開朗，心中佩服腓特烈的政治遠見，只要拿到權力，目前舍棄些東西不是問題。
在另外一個餐廳，魯道夫心中頗為得意，剛才按著腓特烈的劇本演，果然把赫格爾公爵給嚇到了，接下來就好拿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