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說:“這位施耐德究竟是誰呢,我怎么沒印象,你知道是哪位嗎?”
貝兒伯克嘟著嘴冷哼一聲,轉身進臥室準備好好洗個澡,然后睡個覺,這一路上有些疲憊。
腓特烈見她這反應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莫非這位施耐德和她有仇?
腓特烈又從貝兒伯克那邊去想,她發家史里也就開始做餐飲時和人鬧過矛盾,那些人里都是基層百姓沒有學者,后來依托鐵路系統壟斷火車站和火車上的餐飲行業,又和自己搞在一起,沒人和她有矛盾了。
越想越摸不著頭腦,腓特烈索性不想了,拿起當地報紙看起來。
他看了一會,翻到前天的報紙時,恰好報道了施耐德爵士被任命為本地市民大會的監督委員,后面還有他的生平介紹。
“哎喲我去!”腓特烈一拍大腿,想起來是誰了,縫紉機的發明人,憑著縫紉機的核心部件得了自己500枚弗羅林金幣的懸賞。
腓特烈明白貝兒伯克為什么生氣了,縫紉機造出來后她被從鐵路工地叫來測試性能,一天到晚踩得腳抽筋。
“原來是他啊。”腓特烈記得施耐德是個裁縫,當時提起要去哪個地方開裁縫鋪。
時間太久,那是整整十年前的事情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現在看來,施耐德作為一個外來人在伯爾靈城混得不錯,買了個爵位,還有了政治地位。
腓特烈對他十年來的經歷有些興趣,但現在自己這身份不好和他見面,只能作罷。
他又看了一會報紙,天色漸晚,便換了一身衣服,叫醒貝兒伯克,下樓吃飯。
旅館的餐廳和酒吧分別在一樓大堂左右兩邊,兩人來到餐廳,詢問服務員有什么本地招牌菜。
服務員推薦了冰蹄膀。
這種蹄膀先在冰水中長時間腌制,然后與蔬菜、香草一起煮,蹄膀帶骨放在一層酸菜或者周邊特產的酸黃瓜上,配以土豆泥或豌豆泥,還有一點芥末。
這里的黃瓜不知道是發育不良還是水土不服,只有拇指大小,但吃起來特別爽脆。
貝兒伯克邊吃邊問:“你有什么打算?”
伯爾靈城是萊茵聯盟故都,也是腓特烈此次出來偵察的重點地方,若要打探消息需要講方式方法。
腓特烈喝了一口啤酒說:“看看吧,找個機會混進高層酒會。”
這類酒會是政治生物們的活動場所,要打聽消息最方便。
貝兒伯克說:“你可以辦一個小型畫展,吸引夫人們的注意力,然后參加沙龍。”
腓特烈想了想說:“畫展是要辦的,但沙龍、茶會還是你去,我先去酒館打探最近的流行趨勢。”
兩人的聊天像是一位新來的畫家如何擠進上層圈子,旁人聽不出什么問題。
腓特烈同時聽著餐廳里的所有對話,以獲取足夠的情報。
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聽說了嗎,施耐德爵士最近遇到了很大的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