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皮亞斯特王國與奧斯馬加帝國在波希米亞地區大打出手,馬爾欽也曾參戰。
當時累根斯聯盟是奧斯馬加帝國的半個附庸,為奧斯馬加軍隊提供后勤物資。
他還記得,那一年自己還年輕,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帶著一隊翼騎兵從一條幾乎干涸的小河繞開奧斯馬加軍隊的防線,意圖摧毀敵人后方的幾個后勤補給營地。
當時累根斯聯盟是奧斯馬加帝國的半個附庸,為奧斯馬加軍隊提供后勤物資。
那天馬爾欽的隊伍襲擊了累根斯聯盟的營地,翼騎兵在夜幕下對僅有木柵欄的臨時營地發起偷襲,眼看就要得手,一位身著華麗鐵罐頭的女騎士帶隊發起反沖鋒。
戰斗異常激烈,馬爾欽看到偷襲不成,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他后來打聽到是誰指揮這個營地,等再聽到累根斯聯盟的消息時,這個國家已經在商路之戰中覆滅在韋森公爵的刺刀之下。
誰能想到,二十多年后,兩人在這座奢靡的別墅里相遇,一位已經是位高權重的國王密使,另一位成了亡國公主,并改名換姓,不知道在做什么生意。
馬爾欽的大腦飛速思考起來,這位比比安夫人現在背后究竟是誰,是韋森大公呢,還是奧斯馬加帝國。
比比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眼直視馬爾欽,紅唇輕啟,開門見山地問:“馬爾欽伯爵此次前來,是否要購買大宗糧食?”
馬爾欽沒有回話,而是直接問她:“不知夫人在為誰工作?”
大宗交易涉及政治問題,搞不好會人財兩失,得先問清楚才能做決定。
比比安平靜地回道:“我的兩個女兒在韋森大公手下服役,我的情人很遺憾沒有成為皇帝,我在波希米亞地區有不少朋友。”
馬爾欽聽完后心中在想,她在周圍的政治勢力中都有后臺,應該是掮客一類的人物。
“我最關心一個問題,”馬爾欽直視比比安,“你和韋森大公的關系如何,是敵是友?”
韋森大公是出了名的下床無情,而且他的在編情人里肯定沒有比比安的兩個女兒,估計是用語言誘導別人往那方面想,所以馬爾欽要確定她和本地最有實力的勢力的關系。
比比安看到他沒上當,只能說:“韋森大公并未因為我過去的身份而在我個人身上花費精力,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商人。”
“并不只是我,我的兄長和弟弟也只是普通人,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馬爾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滅國之戰中,舊統治者家族如果沒戰死或者被俘虜后沒有被殺,一般會被送到修道院去以余生侍奉光明神。
像她這樣還能四處跑做生意,看起來做得還挺大的,實屬罕見。
在這罕見現象的背后,說不定真有韋森大公的安排。
“你的貨源從哪來?”馬爾欽問出交易中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比比安的糧食直接采購自韋森公國,那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比比安認真地說:“最近,韋森公國針對糧食歉收,向波希米亞地區提供專門的廉價糧食。”
馬爾欽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你是說,將這部分糧食賣給我們一些?”
波希米亞地區北方和皮亞斯特王國南方接壤,在他想來,如果能夠通過這里進口糧食,運費貴一些也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