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不怕燕王殿下知道了,與您生氣嗎”
皇后冷笑一聲:“那你不怕你的表兄知道你那齷齪的心思嗎”
見韓嘉鴻陷入沉默,皇后聲音又柔和了下來:“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好好輔佐太子,一步都不能走錯。”
要是讓陛下知道韓嘉鴻覬覦燕王妃,這和韓嘉鴻在太歲頭上動土沒區別了,以陛下的脾氣,會直接疑心韓氏族人對他有異心。
花錦回了寢殿不久,就聽說韓小將軍帶著兵馬離開的消息。
韓嘉鴻匆匆來又匆匆走,花錦還沒來得及道謝,不過料想韓小將軍大忙人一個,也不缺她這一聲謝意,她不能和皇后的人走的太近。
沈昭見她發呆:“想來母后是與他交代了什么話。”
花錦看他,沈昭補充:“比如,若韓嘉鴻與你關系越近,母后便對你越苛刻。”
花錦挑眉:“看來殿下很了解母后的脾性。”
沈昭搖搖頭:“我從未了解過她。我只是清楚韓嘉鴻。”
韓嘉鴻一生太順了,因此他無甚血性,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他也不是個很有志向的人,遇事不決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逃,曾在戰場上因他的性子差點丟了命。
花錦恰好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添云。
沈昭:“韓嘉鴻縱馬離開,你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花錦:“誰說我要送給他了。”
她是讓添云遣人去盯沈逸府中侍妾馬車的動向。
沈逸有時為去風月地逍遙快活,常用侍妾用的馬車出行,陛下曾幾次遣人查沈逸動向,得知的稟報都只有:沈逸一整日悶在府里,那些參沈逸踏足風月地的本子都不攻自破。
春搜過后,花府就要設宴為花瑟擺平流言蜚語了。
花瑟整日躲在府中,上官夫人因與花錦商談完那日歸來就病著,病到臨近設宴日都未好。
花瑟一日來探病,上官夫人看著花瑟懂事的模樣,閉上眼,還是沒忍住問:“玉兒,你可有騙過阿娘”
花瑟手一頓:“阿娘怎么會這么想”
上官夫人:“你說那男子是敬二娘的情郎,此話當真”
花瑟:“當真。”
上官夫人睜開眼,牽著花瑟的手,很想問:你是不是意圖害窈窈可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阿娘近來總是胡思亂想,你別惱,先去睡吧。”
明明設宴的日子就要來了,宴席上花錦會為花瑟做解釋,京中人的胡亂猜測就會平息下去,但上官夫人想起那日花錦說的話,還是慌了起來。
宴席當日,上官夫人都是強撐著病痛爬起來的。
花錦很晚才來,花府的人翹首以盼,連花瑟都頻頻跑到院門口等著,好不容易盼她來了,她身邊卻跟著是敬菁菁。
花瑟見是敬菁菁,腿打著顫,愣是沒敢邁開步子,還是敬菁菁先笑著開口喚她:“玉兒姐姐,這么久不見,不認得菁菁了”
花瑟動作遲疑片刻,她的確是算計了敬菁菁,而且她不信敬菁菁沒有察覺,那登徒子是她引薦給敬菁菁的。
可敬菁菁拉著她,語氣溫婉:“今日隨燕王妃來,是想給你賠個不是。那男子我認得,在寺廟時我又怕說不清,一時膽小,沒有為你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