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就是看著清冷自矜,花錦沒忍住嘀咕:“偽君子。”
沈昭被她這一罵,起身看她一眼,哂笑一聲:“我若真是偽君子,你以為你還有算計著離開京城的機會嗎”
沈昭湊近了些,看著花錦水潤的眸子,二人的呼吸不可控地交纏在一起,花錦往后閃躲,沈昭就又近了些:“我若真是偽君子,定然熟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你猜我為什么不碰你”
花錦荒唐地笑了,伸手去推他:“你在說什么葷話”
她的力氣太小了,沈昭沒動,摁住了她的手:“你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這也算葷話嗎”
是了,他們拜過堂,否則現在也不會躺在一處了。
花錦沒與人這么親近過,她仰著腦袋想躲,嘴邊嘀咕著:“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要睡了。”
眼瞧著沈昭俯身要壓過來,花錦急了,她軟著嗓子提議:“你要睡不著,我讓添云去東院叫人來這間房讓給你”
東院都是被皇后塞來的侍妾。
沈昭見花錦像是真嚇著了,他起身躺了回去,還沒閉眼,花錦就伸腿踹了他一腳。
踹完,她才輕聲說:“今夜多謝你的傘了。”
沈昭沒計較她言語中的別扭,而是問:“那你的正緣是什么”
沈昭看向花錦:“薊州人”
花錦又踹他一腳。
她懶得理他,側身正要睡,沈昭又開口了:“那是,韓知敬”
花錦捂著耳朵:“你煩死了。”
沈昭低低地笑了聲,說不上什么滋味,但他心中知道他要謀的路不會給他停留的機會。
他不會為任何人傷神,包括她。
第28章好戲
花府忙亂了一整夜,上官夫人昏迷不醒,沒人知道那場宴席后發生了什么,林霜打聽了半天,除了一句“夫人與三娘子起了爭執”,旁的都不知道了。
晨起,天剛亮,敬菁菁就來了府上。
花瑟沒有放下戒備,待敬菁菁探完病才問:“你當真不怪我”
敬菁菁:“怪你作甚如今你與太子殿下的婚期將至,往后做了太子妃,也不要忘了菁菁我才是。”
二人坐下喝了一陣子茶,敬菁菁愁容滿面地說:“昨夜三娘子忽然攔下我,與我說,要小心六皇子。但我與六皇子并無交集,她莫不是誤會了什么”
花瑟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濺到了手上,她卻不覺得痛,只是意味深長地問:“是嗎”
敬菁菁:“可不是,她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一事。玉兒你在寺廟被污蔑的那日,我的家仆說瞧見那男子進了六皇子的禪房。玉兒你說,那男子會不會是六皇子的人呀”
花瑟:“怎會不過窈窈說的不無道理,咱們小心些就是了。”
待敬菁菁走后,林霜面露疑色:“娘子,這敬二娘所說,是不是真的”
沈逸獨斷專行慣了,許多計策不與花瑟商量,想到就順手做了,為此花瑟也沒少給他善后。
花瑟覺得是時候與沈逸見一面了,她知道沈逸使得出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爛招,但她也不信敬菁菁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