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離開京城一樣,沈昭的愿景原是沒有錯的,但今夜額頭滾燙,燒的她思考都難,只是憑著本能答:“我明日離開,暗衛你留著,他們巴不得你我快些走,我不會出事。”
沈昭:“怎么,怕我死了后還纏著你”
花錦氣笑了:“知道還問”
沈昭:“怎么這么兇記得從前你在宮中伴讀,沒這么兇。”
花錦其實是很抗拒有人探究她從前的,一方面是那時年少輕狂,什么都敢胡扯胡做,二是那時集萬千寵愛,和現在比起落差太大,讓她想起一些痛苦的經歷。
沈昭的半邊臉被火燭的光襯得十分柔和,他黑眸深邃,眉宇溫和,莞爾一笑:“那時還想,誰若是娶了你,一定會懼內,我樂的看沈焰吃癟。”
花錦嘀咕:“也沒見你懼我。”
沈昭輕柔地說:“所以你別走,讓我有懼你的機會,好不好”
他是不愿意讓花錦獨自走的,怕她又想出什么鬼點子走人,沒人比他更清楚花錦對離開的執念了,思來想去,嚇唬她,她什么都不怕,不嚇她,又怕她真的走了。
花錦啞口無言,她抬眸,看向沈昭溫和的面頰,她不想激怒他,所以違心地答:“好。”
天賜良機,不跑可惜了。
沈昭伸手,牽住了她的小手,將她的手放進了衾被里:“蔚云州不太對勁,你膽小,留在這兒我不放心,先去閬燕州等我,可好”
花錦應下。
沈昭:“怎么這么乖別是悶著壞要氣我。”
花錦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沈昭果然不再問了,他輕聲說:“我問過,閬燕州雖沒有芙蓉閣,但有一處的酒也不錯,我讓暗衛帶你去。”
花錦挑眉,心想沈昭派這暗衛十有八九是盯著她的吧。
沈昭:“不過閣中小倌,不許碰。”
花錦剛想罵他,但添云帶著郎中入內,沈昭撤了出去,與人去商議蔚云州一事了。
花錦沒抗住困意,待郎中把過脈,再折騰了一會兒,就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晨起,沈昭叫醒了花錦,他面色凝重,花錦沒忍住問:“是查出什么了嗎”
沈昭眉心緊鎖:“我的人昨夜去探了城中幾戶人家,說,這些人家中都有一間房,房前貼了符咒。”
更詳細的他沒說了,多說無益,暗衛揭開房瓦,查看了一番,說房中黑漆漆地看不清,但能聞見腐臭的味道。
沈昭送花錦到馬車前,他扶著花錦上了馬車,在花錦掀簾子前,輕描淡寫地說:“沒有地方比京城更安全了,窈窈。”
花錦昨夜已從清熙給的地圖上涂畫了閬燕州的路,她假裝沒聽懂沈昭地話:“那當然了,陛下在京中,誰敢把念頭打到京城呢”
花錦掀開馬車中的小窗,在仆從準備的功夫,撐著臉問:“安文元是太子的人”
沈昭:“你怎么知道”
她好像記得,上一世是聽過這個名字的,而且上一世,沈昭也并沒有來蔚云州賑災,當時五皇子叛亂一案正開了個頭,太子忙著算計五皇子,沒工夫給給沈昭使絆子。
上一世是誰來賑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