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柔情似水,娶回家中,也不會阻攔他以后納妾。
但今日見了花錦,李昶沼又把娶花瑟的念頭熄滅了,當初太子改娶一事傳出,花錦成了眾矢之的笑柄,他用自己生銹的腦袋想想,都猜得到這姊妹二人之間的關系有多爛。
李昶沼不愿招來花錦厭惡的眼神。
他這么想著,正要遣人回絕了花瑟,但又走了兩步,忽然傳來兩個女娘的聲音。
李昶沼沒有偷聽女娘說話的習慣,剛想繞道而行,就聽見熟悉的字眼。
“待會小侯爺過去了,你瞅準時機,就去傳百里侯夫人過來,再帶三兩個女眷來就好,既不損壞大娘子的名聲,也能讓小侯爺百口莫辯。”
“大娘子出身花府,就算嫁不了太子,怎么把主意打到小侯爺頭上了”
“咱拿了錢,辦事就得了,大戶人家的腌臜事,也不是你我能胡謅的。”
李昶沼眉心一跳,換平日,他一定會懷疑這兩個婢女出現的時機太巧,但今日喝的暈頭轉向,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花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他
侍從腦子還算清醒:“小侯爺,今夜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與花大娘子見了。”
李昶沼攥拳:“她居然敢算計本侯。”
侍從:“這也未必是大娘子的人,您先回去,我與大娘子交代一聲。”
李昶沼冷哼一聲,他今夜在沈昭面前露了怯,心中生出了不合時宜的斗志,偏頭看向侍從:“你去,將李寧宗給本侯叫去那間房。”
侍從面露難色:“小侯爺,大娘子畢竟是花府的人,若是在咱府上出了事,侯爺一定會徹查的。”
李昶沼:“慫包,怕什么她都想著算計我了,我還要忍氣吞聲了去”
李寧宗,是百里侯買來的賤妾所生,百里侯夫人手段了得,在李寧宗幼時就將他毒啞了,李寧宗膽小怯懦,一直低調行事,房中已有一位正妻。
李昶沼回到席上沒多久,侍從就從后院折了回來,在他耳邊說,李寧宗一經過,那兩個婢女就兵分兩路,一個直奔百里侯夫人處,另一個瞧著像是去了女眷席上。
李昶沼冷哼一聲,他本還想著讓花瑟體面一些,既然她敢胡亂出主意,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花瑟沒深想李昶沼為何將見面的地點換到了房中,她只道李昶沼對她也有情意,花瑟見著房中人的背影,剛想開口,就察覺不對。
她上過一次這種當,總要警覺一些,見回頭來的果然不是李昶沼,花瑟轉身就想跑。
李寧宗卻已經追了上來,他說不了話,比劃著,花瑟完全看不懂,李寧宗還欲再追,花瑟就推搡了他一把,李寧宗沒站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是想說,花瑟跑的那條路,是百里侯夫人的居所。
但這時,腳步聲已傳來,李寧宗眼前一黑,心說要被百里侯夫人扒一層皮了,他還好心想為花瑟擋著,但花瑟已經陷入了絕望,慌張地推著他。
她居然以同一種方式,栽了兩次。
花瑟在心中已將李昶沼千刀萬剮,慌亂之余,她心生一計,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熟悉的帕子,這是從前在寺廟偶遇,李昶沼遞給她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