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
祝綣面色一沉,有些牙痛,他想勸沈昭,用正常的手段,女娘都是要哄的。但他看沈昭這副冷淡模樣,氣笑了:“從前說你孤家寡人,可憐。如今只想說你活該。”
祝綣常年混跡風月地,沒人比他更懂怎么哄人開心了。
沈昭垂眸想了想,忽然問:“那你說,我該如何做”
祝綣眼中一亮:“誒,你早些問我不就好了”
房中說了許久,祝綣是被趕出去的,暗衛聽了指示,毫不猶豫就要動粗,祝綣轉頭就跑,出了燕王府,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
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祝綣走后,沈昭卻被趙太醫方才說的“心病”難住了,他蹙眉細想著,看折子都心不在焉。
花錦尚在“病”中,沈昭每日從宮中回來,就要盯著她的吃食,寡淡無味。花錦受不了這種日子,偷偷讓添云買了點心,沈昭每夜睡得晚,她偷吃完,他就差不多要回房睡了。
又是清湯寡水的一日,花錦看著桌上的飯菜,一口都咽不下去。
沈昭見她這般模樣,放下折子,心中了然,勸道:“你在病中,這些本也不能吃的。”
花錦也不想病,尤其不想裝病,但她更不想跟沈昭算賬,提起那夜的事,她都覺得心中煩悶。
沈昭又去看折子了,他如今是大忙人,日理萬機。
可沈昭看不下去折子。他其實也覺得近日的吃食不大好,想起花錦悶悶不樂的樣子,遣人去芙蓉閣買了些吃食,他提著食盒,天黑前就回了府上,就在推門前,聽見房中的聲音。
添云為花錦按著背:“主子,韓小將軍遞了信來,您要不要看”
花錦輕嘆一聲,她趴在榻上,露著背,腰肢纖細,肌膚柔嫩光滑,身形曼妙。添云瞧著花錦喟嘆模樣,自作主張地說:“那就不看了,奴婢出門就命人燒了。”
花錦悶悶道:“我餓了。”
飯都沒什么油水,她的點心已經吃完了。添云也沒法子了:“可您的病一日不好,一日就要吃那些東西。奴婢瞧著殿下沒有計較的意思,不若這病,您就不裝了吧。”
花錦摸不清沈昭的想法。
按理說,是他擋了她的逃跑路,他有什么好生氣的,總歸是她吃虧,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可沒辦法,她人都在沈昭掌心了,沒有一絲轉圜的余地。
也罷,總歸是她不守諾在先,沈昭生氣歸生氣,還是把一年之約應下了。
她與沈昭爭執、惹沈昭生氣,沒有一絲好處,如今的地位擺在面前了,她被這一紙婚約,困死了,還無能為力。
與其魚死網破自討苦吃,不若婉轉一些,說不準還能給自己討個退路。
花錦很快就想通了,不過想通是一回事,她怎么知道沈昭這廝想什么,所以一口回絕了:“再裝幾日。你明日遣人去買些零嘴回來。”
否則逃跑的事還沒有個下落,她先被餓死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添云手一抖,摁的勁兒大了些,花錦驚呼一聲,以為是螢雨,支起身子嗔怪道:“你來之前就不能”敲個門
花錦怔了怔,啞口無言。
她上半身,露出了雪白的胸脯,沒想到沈昭突然進來,還是添云反應快,拽過外衣扔在了花錦身上,順勢跪下去給沈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