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深刻地體現在周瑾行身上,同時也把她給捆綁了。
帝后第一次臨朝,溫顏端坐在簾子后,接受滿朝文武們的跪拜。
唉,好想打哈欠。
枯燥的政務聽得人昏昏欲睡,溫顏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底下的溫宗榮內心復雜,從未料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朝堂上跪拜閨女。
而溫宣民他們的心情則激動不已。
溫家不僅出了一個皇后,且還是具有話語權的皇后。
這是何等的榮光。
那時溫顏滿腦子都是她若活到六七十歲,那就得一直給大梁打工,日子也太苦逼了。
系統009給她出主意,反正都是替自己打工,也可以摸魚。
好比現在,她兩眼空空,他們在底下說的什么她壓根就沒耐心去聽。
周瑾行用余光瞥了一眼,妥妥的摸魚狀態。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溫顏要回去睡回籠覺。
乾政殿隔得要近些,周瑾行同她一道過去。
朝陽初升,溫暖的陽光灑落到巍峨宮墻上,二人走在宮墻下,落下長長的影子。
溫顏發牢騷道“朝會為什么不能遲一點呢
“為什么非得五日一朝會,而不是七日或十日一次
“還有七天一休沐,為什么不能上五天值休沐兩天”
她一頓打工人的瘋狂輸出,最后被周瑾行無情剝削,“朕每月的俸祿可不是白給的。”
溫顏“”
果然,資本家走到哪里都是存在的。
她犯懶不想走了,嘴賤說淼淼哪怕要爬到他頭頂上都準允,她一早被挖起來聽了半天經也不容易。
周瑾行被氣笑了,“合著還耍小脾氣了。”
溫顏作死道“淼淼都能騎馬,為何妾就不行”
周瑾行“”
溫顏掰起指頭數落,他索性哄她一回,轉身半蹲下腰,做了個手勢。
溫顏一下子來了精神,立馬興致勃勃往后退,提起裙擺小跑跳到他背上,被他穩穩地接住。
黃內侍嚇得不行,失聲道“陛下小心閃了腰”
那個平日里成熟穩重的男人此刻像癲公一樣背著小媳婦兒在宮墻下跑,哄她開心。
溫顏趴在他的背上咯咯的笑,一個勁兒叫囂,“陛下再跑快些他們追上來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時朝陽初升,晨風徐徐。
兩個突發神經的男女像癲公癲婆在莊嚴肅穆的宮墻下嬉鬧。
身后一群人舉著儀仗追喊。
溫顏頻頻扭頭看向身后,說道“陛下,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倆有病”
周瑾行“”
你才有病
他就為了哄她高興像條狗子那樣撒歡兒蹦跶。
咦
這舉動好像真的有點神經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