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那些花花綠綠的燈飾,他有種云里霧里的錯覺,仿佛一切都是夢境。
現在他一點都不害怕屋主歸來,因為他心中憋著許多疑團。
他也不敢輕易出去,因為不知道外頭是怎樣的世界。
肚子有些餓,他行至冰箱前,取了一些食物吃。
心里頭總是惦記著永平三十三年,他要如何才能回去
思及到此,周瑾行腦中再次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現在殺死自己,是不是就會回到從前
拿定主意后,他故技重施,從廚房取來一把鋒利的菜刀,心里頭其實有點怵。
但想到永平三十三年的一切,還是狠下心腸又咬牙抹了脖子。
那幾乎成為了他的執念。
鮮血濺灑,周瑾行下手麻利,一刀了結了性命。
隨著意識的消散,他的身體很快就消失不見,運動服和菜刀復歸原位,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待他清醒過來時,周遭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周瑾行環顧四周,第一時間前往衣冠鏡,看到鏡中的人,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回到了十四歲發動宮變的頭一天晚上。
也就是永平七年。
要命
周瑾行受不了這種刺激,又不想再體驗抹脖子的滋味,索幸找來一條麻繩吊死算了。
在他咽氣的那一刻,滿腦子都是永平三十三年。
2028年秋,溫顏連續加班半月突發休克,被送往醫院搶救,得幸撿回一條小命。
她是外地人,父母遠在千里之外,怕他們擔心并未告知。
這是多數年輕人的現狀,報喜不報憂。
大醫院床位緊張,茍過來的第二天各項指標平穩,就被醫院趕了出來。
溫顏被同事送回家中休養。
作為社畜,每月上萬的月供養著自住的房子,還有一輛車。
目前她是大齡未婚女,有一份看起來薪水還不錯的工作,活得死氣沉沉。
明明還不到三十,卻沒有絲毫朝氣,被生活壓彎了腰。
她實在太過疲憊,已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
不曾想,夜半時分,被窩里憑空出現一個光腚男人,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縱使溫顏的膽兒再大,也經受不起這般刺激,她尖叫一聲,跟見鬼似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開啟,一臉懵逼的周瑾行光著大腚出現在女人的床上,披頭散發,像個山頂洞人。
溫顏血壓飆升,鬼叫一聲,被活活嚇暈厥過去。
周瑾行也被嚇得夠嗆,連忙裹著被褥上前查看,女郎的模樣跟床頭柜上的照片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屋主。
周瑾行環顧四周,怎么都沒料到他死了一回,居然又折返到這兒來了。
簡直不可思議
憋著疑問,他慌忙把女人抱回床上,光著腚也不是個事兒,便先去穿那身運動服。
折返回床沿,周瑾行擼起袖子掐女郎的人中,好一會兒溫顏才從暈厥中蘇醒。
她又要驚叫,被周瑾行捂住了嘴。
溫顏死命掙扎,周瑾行用大梁官話問她。
古代官話跟現代的普通話有著天壤之別,按說溫顏是聽不懂的,結果奇怪的是她居然聽明白了。
那男人問她這是哪里,是什么年月。
溫顏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