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明明很熟悉的男女因為無法宣之于口的理由各自沉默,氣氛有些小尷尬。
過了許久,溫顏才打破沉寂,問道“周先生說的雅言是官話嗎”
周瑾行點頭。
溫顏用普通話道“所以你是認識我的”
周瑾行聽不明白。
溫顏盯著他看了會兒,用雅言道“很奇怪,我居然也會說雅言。”
周瑾行沉默。
溫顏“你難道不想走出去看看外頭是什么樣子嗎”頓了頓,“你反正暫時也回不去了,一直不停結束自己也不是個事兒。”
周瑾行“”
這確實是個事兒。
畢竟沒有人想反復去死。
溫顏對這個男人并不抵觸,更多的是把他當成古董研究。
她拉上窗簾,主動打開投影儀,墻壁上忽然出現人影,周瑾行受驚后退。
溫顏嚴肅道“這是我們這里的衣著風俗。”
看著那些短發男女,周瑾行倒也沒有太多抵觸。
不過看到女郎穿牛仔短褲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時,他還是尷尬地別過頭。
非禮勿視。
溫顏被他的動作逗笑了,說道“周先生你的頭發太長了,得剪掉。”
周瑾行拒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溫顏無情打斷,“你會被當成神經病。”
周瑾行“”
溫顏態度強硬,“這是我的地盤,你要么回去別來打擾我的生活,要么接受我的要求。”
周瑾行“”
他到底有些小怨念,權衡一番,做出妥協,“不能剪光了。”
溫顏的手動能力極強,在某音上查找剪發技巧,麻利把他的及腰長發剪掉。
她還是留了點余地,覺得他的五官生得古典,留了齊肩的長度,扎半頭在腦后,頗有搞藝術的文藝范兒。
剪掉的頭發被她裝進一只袋子里,算得上古董文物。
清理好他的外形,她要求他學普通話,便于與外界溝通。
周瑾行很聽話。
這段時間公司給溫顏批了病假,她難得的放松下來,晚上帶他出去逛夜市。
周瑾行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大門。
夜晚的a市被繁華包圍,車水馬龍奔馳,高樓大廈上的燈飾點綴著愜意的夜晚。
秋季晝夜溫差大,有些涼意。
周瑾行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不停詢問,但凡看到有趣的,總會好奇探索。
溫顏耐心解答。
沿著濱江路漫步時,她買了不少小吃。
周瑾行雖然是古董,但并不傻,看到她刷手機做交易,會好奇問她。
溫顏解釋手機就是她的錢包。
周瑾行似懂非懂。
對于一個帝王來說,飲食并不能帶來多大的驚喜,不過物種的多樣性還是令
他驚詫。
有很多沒見過的水果,溫顏都會給他嘗試,一些喜歡,一些不喜歡。
只不過他更關注的是這里的制度。
溫顏無比自豪告訴他,沒有一個國度能比得上華國老百姓的安定。
并提醒他這里是社會主義,不是封建制。
周瑾行很有覺悟,不敢給她惹麻煩。
之后溫顏驅車前往c城某博物館,帶周瑾行去看他自己的墓地陪葬品。
很不幸,他的陵墓被盜了,考古人員經過保護性發掘,從中找到少許殘留物品。
目前那家伙是黑戶,坐不了飛機高鐵,只能由溫顏驅車過去。
她借同事的身份買了兩張門票進博物館參觀。
周瑾行杵在被玻璃罩隔離的一件瓷器前,久久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瑾行才用雅言問“這真的是從武帝墓里出土的”
溫顏點頭,指著瓷器下方的小字,“上面有解說。”
周瑾行不大痛快。
直到他看到一枚玉扣,才覺得牙酸,那好像真的是他曾用過的東西欸
周瑾行趴在玻璃罩前看了許久,溫顏走上前,問“周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