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青按下跟在自己身后的廣大,猛地蹲了下去。一旁的息壤培育基又一次成為了她的掩體,藥王密傳的粒子流如雨一般朝著她的方向傾斜過來,甚至打破了息壤培育基。
但片刻后,粒子流就變得稀疏了起來。
霧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就看見原本站在廊橋上,全身上下一副無敵樣的藥王密傳現在已經躺倒得東倒西歪了。
出現在他們后面的云騎軍則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清理現場。
她剛才將目光匯聚在腳尖,并不是因為她心情沮喪,而是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云騎軍的星槎,和普通的星槎相比,這種星槎多了個靜音的效果,于是,藥王密傳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了當川柏正在廢話的時候,云騎軍的高能粒子炮以及雷弩之類的武器,都已經架在了他們的頭頂上。
要是一直盯著云騎軍來的方向,霧青擔心川柏會意識到什么不對。
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她這會兒已經看見了云騎軍的身影,她或許會直接用星當初教給她的那一套。
“藥王慈懷,
建木生發。蒔者一心,同登極樂。
星說這是藥王密傳的聯絡暗號,說出這句話就像是說出某部外星知名超英電影中說出“九頭蛇萬歲”的翹屁俊男一樣,不會再被懷疑。
擾亂川柏的思路,靠著反應速度做到反客為主,這個項目在云騎軍兵役的時候也是訓練過的,霧青記憶猶新。
不過,在她準備實施這個反綁架人質的計劃之前,云騎軍就到了。
她沒必要在云騎軍面前秀自己的操作這不和在工造司門前擺弄齒輪機關一樣愚蠢嗎
怎么說呢,如果川柏能更早地要求她走過去當人質,或許情況都不至于發展到這一境地。
她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哼叫。
是川柏的聲音。
霧青心想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好像永遠都不會過時。
霧青一邊拾級而上,一邊將懷中昏睡的妙妙放出來。
貓貓要是被按在她的懷里繼續悶下去,指不定啥時候就要被悶壞了。
她在妙妙頭頂軟毛中蹭了蹭鼻尖。
隨后深吸一口氣。
好吧,她做好準備了,被云騎軍批評教訓什么的不就是夢回自己在服軍役的那段日子嘛。
霧青腳步沉重地拾級而上,在轉過一處阻擋視野的息壤培育基后,被一個她怎么都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的身影震驚到了。
白色的長卷發,肩膀上戴著銜環獸首甲的一人。
景元。
“都怎么樣,沒傷著吧”
下面瑣碎的事情自然有云騎軍去做,本質上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景元朝著霧青和廣大兩人走來,嘴角保留著這幾百年來羅浮人已經看得太多以至于刻進了腦中的上翹弧度。
霧青搖頭“我們沒事。”
站在景元面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變得緊張了不少。
景元笑笑“不必拘謹,你們倆都擺出這副樣子,就好像我是要來找你們訓話的教導主任似的。”
說實話,其實霧青還真的有一點這樣的感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還是沒能按捺住好奇“將軍,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聽星完完整整仔仔細細地說過她在仙舟上的冒險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