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當時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啊我”。
對方說,其實他們家族并不是神姑的信仰者,而是從一開始就致力于要封印神姑的人,在他還在京城中,當尚書的時候,他從一個真正信奉正神的道者那邊獲得了關于封印神姑的方法。
家族所有的女子,因為神姑只會神降在女子身上,所以悉數犧牲自己,成為神戲人,招引神姑降臨,將力量分給他們這些家族中的男性,也就是“信徒”,從而給他們中的一些人以“叛徒”的身份脫離家庭同時對神姑進行一些自殺式襲擊以削弱對方的力量。
但是這樣無法殺死神姑,官袍尚書男人說,他們一直在等到道者口中所說的存在到來。
但是,此時夢境就結束了。
下一次再做夢的時候,青雀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野外。
她似乎已經完成了對那根手指的進食,獲得了一些神姑的力量。
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隨后,她通過一些機緣巧合其實都是劇情安排了解到,自己之所以會被人認為能夠打敗神姑,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從自己幻想出來的世界中獲得知識和力量的人。
青雀啊
兩個世界之間的壁壘因為這個線索而變得異常模糊,配合上全息頭盔本身通過輕微的對于身體感知的調節,甚至在一些非常緊張的瞬間,令青雀產生了“這兩個世界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我自己到底是真是假”的想法。
一切都變得不確定,讓人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套娃還是套娃的套娃后,那種如履薄冰,隨時都有可能從看似安全的虛幻掉進恐怖之中的滋味就這樣根植在了玩家的心里。
她在游戲里的“自己”家中發現了自己曾經信仰神姑的痕跡,還發現以前的自己算是個狂信徒,曾經在廚房里宰了一只雞做為先給神姑的祭品。
是什么讓一個曾
經的信徒被自己信仰的“神明”坑到了差點被分尸吃掉的地步
而且,青雀記得一句話宗教是最好的ya片。
這里的后一個名詞指的其實并不是被查抄、被嚴格管控著的毒物,而是被當成了麻醉劑、止痛劑。
整句話的意思是人在痛苦之中的時候,會將宗教這種東西當做止痛藥因為大多數的宗教所求的都是死后獲得幸福。
要么構造出個天堂的概念,要么獲得來生過得更好的祝福。
總之,如果說一個人會因為生活中的種種苦惱對某個神明,不管是正神也好邪神也罷,產生比較強、比較熱烈的信仰的話,那么此人對于生活中的苦痛的承受閾值應該會獲得一定的提高。
青雀做為一個優秀的控分選手,曾經有過在學校中門門課考試維持在六十分的驚人戰績想要達成這樣的成就,首先需要擁有的其實是比考一百分更高的對于上課講的那些知識、考試考的那些考點的掌握度。
這樣一位上課不怎么認真聽講都能這么牛逼的隱形學霸,在游戲中發掘起隱藏的線索來也是很快的。
她幾乎是在開始游戲后的一個半小時內就通過“自己”家中的一些痕跡,將“自己”在失憶之前發生的一些異常給挖了出來。
墻上用指甲刮出來的刻痕、廚房地板上以及砧板上因為處理得不夠及時而直接滲了進去,到現在都還能聞得到淡淡腥味的雞血、在浴缸中放滿水,讓蒸汽充斥滿整個封閉的浴室后,能夠從鏡子上看到的那已經快要消散掉的手寫字的痕跡
甚至還有一枚山羊眼睛,在透明的樹脂或是別的什么材料里面封裝著,眼白部分有一點點昏黃。
這玩意被掛在了一枚茨岡尼亞風格的捕夢網上。
那長方形的瞳孔在一開始看得青雀感覺自己簡直要當即少走六七百年的彎路,直接提前墮入魔陰身。
就感覺非常異種,非常邪祟,讓她覺得游戲中的這個自己住著的地方不是家,而是什么邪教信徒大本營。
青雀差點直接將這玩意扔垃圾桶,還好在想要把這東西從床頭是的,這么詭異的一個玩意其實是被掛在主角床頭的,也就是說每天早上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和這只詭異的羊眼珠子對視上一眼扯下來送進垃圾袋,然后打包送進小區垃圾桶、再由垃圾車運送到垃圾處理廠一燒了事的時候,她想起來在恐怖游戲中越是顯得詭異的東西越是明面上不能忽略的線索。
她要是把這玩意扔了,在后續的游戲中指不定要吃上多少次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