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姐姐嗯,一會兒見
被富婆姐姐說是和愚者關系很近的酒館其實和真正世界盡頭的酒館并不相像,不管是從裝修風格、還是從調酒師的品味來說,都有著很大的區別。
霧青對于到了酒吧里面居然也是和在外頭一樣暢飲蘇樂達這件事略感無語,并頂著調酒師“你到了匹諾康尼來你竟然不喝蘇樂達”的怪異目光,要了一杯沒有糖漿添加的氣泡水。
叛逆,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她坐在窗邊,那張唯一的、桌面上的花瓶中插著一枝香檳色玫瑰的桌子旁邊。
富婆姐姐看起來也是常來這家酒館,她在說定位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留思考的時間。
霧青等了一小會兒,就看見一名很有氣質、披散著一頭不算太長,但也不短的微卷頭發的女子朝著自己走過來。
面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是那種男男女女都會喜歡的美女。
她徑直朝著霧青走來,抬手對她打了個招呼“嗨,霧青,對吧下午好,我是黑天鵝,約你前來的朋友。”
啊,富婆姐姐的名字是黑天鵝,霧青扶著桌沿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比富婆姐姐矮上小半個頭,就踮起腳尖去擁抱對方“終于見面啦姐姐”
霧青的手已經向前伸出了一半了,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秒后,她臉上的笑容快速消失,雙手也放了下來。
“我們這種把星網上的社交生活看得和線下社交生活一樣重要,甚至比起線下更為重要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告訴對方本名的
我其實是不知道富婆姐姐的真實姓名的,這位黑天鵝小姐。”
霧青往后退了半步,身體已經下意識地表現出了抗拒和防備。
她的身體表面上在極短的須臾間浮現過一層轉瞬即逝的光芒,下一秒,在兩個人靠得足夠近,因此能夠擋開來自周圍其他人目光的身體之間,一支小小的光矢緩慢凝聚起來。
霧青語氣平靜地說“我不是您要找的伙伴,或許,您認錯人了。”
這下,對面那位自稱是黑天鵝的女士徹底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你能夠抵抗住嗎不,你一開始相信了,但是很快你意識到了不對有意思,親愛的,剛才我還只是想要同你喝一杯,但現在,我已經想要和你跳上一夜的舞蹈了。”
她沒有退開,反而迎著霧青凝聚的那支光矢,抽開椅子坐了下來“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那么我自然應當開誠布公,親愛的霧青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稱呼而不滿,因為愚者小姐的稱謂已經交給了你的同伴。”
霧青“沒關系,愚者這個稱謂我本來也沒有很喜歡。”
“那就好。”這位神秘的女士笑了笑,她的聲音和卡芙卡一樣迷人,但其中夾帶著更多的神秘,以及一些如同天鵝絨、錦緞一般的富麗堂皇,“我沒有完全說謊,我是黑天鵝,也很愿意同你成為朋友,我,是個憶者。”
是憶者的話,就說得通了。
霧青想,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并未感覺到黑天鵝有什么不對她印象中富婆姐姐的模樣被替換掉了,聲音也是。
而這種悄無聲息修改記憶的技術,只能出現在憶者身上。
流光憶庭的憶者,雖然很少出現在人類面前,但憶者們的手段,以及流光憶庭的技術,那都是廣為人知的。
別的不說,就單單說那星一天到晚攢星瓊去買的光錐,那就是流光憶庭的技術手段。
可謂是從星身上吸了很多金了。
霧青握了握拳,有點后悔自己怎么就被說動了要來匹諾康尼趟這一波渾水,開拓、家族、還有假面愚者,這些對她來說就已經夠刺激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流光憶庭關鍵是,水混了倒也無所謂,但至少別來她面前呀
她和匹諾康尼有什么關系
無非就是打工的乙方和給錢的甲方之間的雇傭關系罷了
霧青“憶者黑天鵝小姐,請問,我有什么值得您降臨到我身邊的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