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兩位,我初來乍到這個地方,對四周都還很不熟請問那位眼睛長得很漂亮的公司高層現在被關在的審訊室要怎么走”
年輕的那個侍女發出短促的尖叫,年長且嚴厲的那個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于是這聲尖叫也沒能引來旁人的注意。
年長侍女“這位小姐,我建議您深思,這里是伊伊瑪尼喀星系最大的同步軌道莊園,我們的主人擁有整個星系最大的防衛系統,也并不是什么習慣手下留情之人,您現在選擇離開”
霧青笑瞇瞇的“我可是剛剛才
從莊園外進來哦。”
伊伊瑪尼喀星系這個星系的名字她聽說過,大概兩個月前還是稍微晚一點的時候星際和平播報曾經說過,曾經盤踞在這星系當土皇帝,耀武揚威的軍閥徹底被星際和平公司鏟除,公司收復了這個星系,并解放了這里被那些軍閥們壓迫、壓榨著的窮苦人。
所以其實這是砂金的功勞啊。
霧青眨了眨眼睛,她現在覺得自己進來的目的大概不完全是因為不放心了她或許還是來觀摩某些人異乎尋常的絕妙操作的。
不過也不一定,天曉得她能不能力大飛磚提前結束砂金需要完成的任務呢。
霧青嘆了口氣,她認真地對那兩位侍女說“請告訴我審訊室在哪里吧,否則的話,我就只能用一些比較不可言說的手段了。”
公司收復伊伊瑪尼喀星系最大的障礙現在就站在他面前。
這個高大的家伙臉上有不止一道疤痕,這些深刻的疤痕并不是不能愈合,而是對方刻意留下的。
它們的存在,也確實讓這個本來就長得窮兇極惡的家伙顯得愈發不是好人。
砂金活動了下手指,這也是當前他全身上位唯一能稍微活動下的部位了他的脖頸、臉部,全都被那些用于捆綁、連通電極的拘束物給扣了起來,甚至說話都不是那么方便不過他吐字仍然清晰。
“朋友,你聽著,公司并不想完全接手伊伊瑪尼喀,你知道下放那么多人管理這兒是件多么麻煩的事情嗎公司只在乎錢我們擁有的星域可太寬廣了,一個星系而已,只要到手的利益不變,為什么還要多花那么多的錢去雇傭管理這里的員工光是每個月的工資、補貼、獎金這可就是一筆好大的支出。”
他的口腔無法張開太大的幅度,于是在說話的時候舌尖偶爾頂在上唇這讓他不像是個被綁著且正在生死邊緣走著鋼絲的階下囚,而更像是在賭場或是在酒吧里頭尋找目標并且一勾一個準的“獵人”。
甚至他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種讓人不有自覺地聽信他的誘惑力。
不是文字,而是聲線。
“朋友,你考慮一下呢我可是很誠心地到這兒來見你啊。”
莊園的主人,也就是這個高大的、身上滿是疤痕的男人低頭看著他。
眼前的這條“公司狗”,他們伊伊瑪尼喀的軍閥都這樣稱呼公司的成員,他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了。
男人粗聲粗氣地說“上次,你去找了瘋牛,然后瘋牛的資產就被你搬空了,他的命也交代在了你的手上你,還有那個叫翡翠的女表子。”
他一腳蹬上砂金坐著的椅子邊沿,將椅子往后踹現在它只有兩條腿仍然頂著地面,算是勉勉強強支撐著椅子以及上頭的人。
這個姿勢是審訊常用的,因為它總能讓被審訊者感覺不安、以及更多也更直白的他的生命被完全掌控在審訊者手上。
伊伊瑪尼喀星系不止一個軍閥。
在倒臺之前,“瘋牛”和“狂鱷”是一個級別的,他們勾結又是對手,對彼此非常忌憚。
而上一次砂金和翡翠聯手在“瘋牛”的陣營中表演了一場“內訌”,將對方的資產搬空了不說,還給了公司徹底在這個星系站穩腳跟的機會。
這讓“狂鱷”在看到砂金拜訪自己的時候怎么不生出十二萬分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