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霧青不至于將這種情緒表達在臉上,她也是很擅長這種商業對談的時刻的。
而且她對于此時被對方提到的,那個是被這一群人護送著過來,能夠確定她實力的東西很感興趣一般來說,令使的出現,往往是需要在戰斗中確認的,要么就是直接在星神賜予力量的時候進行記錄比如說,阿哈和那只蟲子。
什么時候出現了個可以直接測定人實力水平的東西了一般來講,這樣神奇的玩意不應該首先自己擁有令使級別的水平,然后才能
“哦,我想我知道您在驚訝什么。”那位女士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許,也變得真實了不少,“其實是這樣的,小姐,它叫定分槍,是一把用不了多久就要被送去給天才俱樂部第八十二席,也是智識令使之一的黑塔女士,做為我們對她終于完成了一篇對公司的生意大有裨益的研究論文的感謝。”
“它的效果并不是判定誰是令使,而是給所有人用一種我們目前還沒有搞明白的機制打分。當然,它的能力不夠強大,因此,它測不出令使的分數,只會說無法測定。這就是我們用它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令使的方式,其實很簡單,也沒什么科技含量對吧”
的確的確。
霧青怎么都想不到原來公司是靠著這樣的手段來測定誰是令使的,這種方法怎么說呢聽起來就很不公司。
畢竟星際和平公司是什么東西啊,那是寰宇巨擎,是鋪天蓋地的商業網絡,是整個泛星系范圍之內綜合實力最強大的勢力,甚至曜青仙舟平時沒能大捷的時候都要就近去找找公司,然后聯合,大捷。
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的定分槍,也確實能夠起到效果。
一想到令使其實總共就那么幾位,不是每個勢力都能和仙舟羅浮似的起碼有著七個巡獵令使,公司不研究如何甄別令使級別實力的技術也就再合理不過了。
但是霧青能夠非常羨慕地表示“如果這玩意測出來我是令使的話,能讓我研究研究這玩意嗎”
她看看能不能拆了這東西不是,她沒有打算把這支本應該送給黑塔女士的奇物給弄壞的意思,就算這是在記憶中,她仍然對天才俱樂部的諸位充滿了敬意。
霧青只是在尋思著自己能不能學會這玩意。
要是能學會的話,她也可以在自己的技能槽里面放個這樣的技術,回到現實之后可以見到誰就測一下,無法測定的、而且還是不認識的,那就全都警惕,通通警惕密切監視
那位負責保護定分槍的女士臉上露出了一點尷尬“額這個,女士,恐怕我做不了主。您做好準備了嗎我們可以開始測試了”
霧青“啊,完全可以哦,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開始了,原來還沒有嗎”
她站定,挺直了腰背,做出了一副平常在過安檢的時候會擺出來的姿勢“來吧。”
這位女士掏出了一把通體黃色的槍這玩意不像是一把武器,倒更像是一把玩具槍,而且還是沒什么威力的那種,至少放在如今的孩童玩具中,是會被挑剔的小孩子評價為“一看就沒什么殺傷力,一點都不炫酷”的那種。
但是它的槍管上頭固定著令它與其他槍支不同的東西一顆圓溜溜的、瞳孔是紅黑色的眼球。
這把奇怪的槍在被對向霧青的時候,那上頭的眼珠子幾乎是在陡然睜開的。
它滴溜溜地轉動了片刻,隨后那顆不懷好意的瞳孔轉向了霧青的方向。
真的很突然,霧青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嚇了一跳,不過還好,她忍住了上去給這支定分槍一拳的沖動。
眼珠在轉動了二圈之后突然僵硬住了,瞳孔瞪大了很多,仍然是直勾勾地盯著霧青的方向。
霧青也盯著它。
就這樣,在短暫的僵持過后,定分槍宣告了自己的失敗,它疲憊地合上了眼皮,那眼皮就像是魚的眼睛似的,是一層淡淡的白膜所以從效果上來看,定分槍在合上了眼皮之后反而顯得比起剛才更詭異了一點點。
而從始至終,這玩意發出的唯一聲音是“無法測定。”
那聲音疲憊可憐得就像是個就像是個要去上學了,但是困意仍然強烈得不要不要的,此時正在同敬愛的母親商榷著自己是不是能夠逃課一天的孩子。
霧青聽著都有些心軟了。
畢竟,這小東西完全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遭遇這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