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塔拉梵,對面的人是你嗎”
她這副輕描淡寫的態度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她好像和塔拉梵有什么哥們關系,仿佛從小就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甚至于塔拉梵自己都稍稍恍惚了一下,隨后才問“是我,請問您是”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在逐漸帶上了“我先看看你打算怎么吹噓下去”意味的目光中,霧青輕快地跳開了這個問題,“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個歡愉令使就可以了。”
不等塔拉梵開口,她就已經快速且連貫地繼續了下去畢竟歡愉命途是最最經不起反復盤問的命途,這命途里的每一個人都多多少少算是顆定時炸彈。
“誠然,我是個歡愉令使我的力量來自于歡愉不假,但是我又不管阿哈叫爹。”
“我覺得,我有可能是整個宇宙中除了阿哈之外在歡愉命途上走得最遠的一個人,所以我打算為了利益搞死阿哈,然后自己成為星神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當令使的想要干掉星神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畢竟力量的差距擺在那里呢,所以我打算多拉幫手,我覺得公司就很不錯。”
“這很合理的,你看,阿哈賜給了我很多的力量,所以其實我可以拜他為義父而仙舟上有一本經典,里面有這樣一句話公若不棄,某愿拜為義父,然后那個干兒子就把他的兩任義父全部捅死了。所以我想要干翻阿哈自己上位也很正常。”
“”
電話對面傳來的是震耳欲聾的沉默。
可以理解為無話可說,也可以理解為大腦一時因為這過分刺激的信息沖擊而陷入宕機。
塔拉梵已經開始反省自己誰說這個宇宙中沒有什么能威脅到存護令使的人的對面這個很明顯就是。
光是聽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就會給他帶來一種一種仿佛自己的理智即將見底清零的恐怖,塔拉梵現在非常相信對面是個歡愉令使,這樣的想法除了神經病之外也就只有歡愉令使能有,而能夠弄到他電話號碼的,要么是神經病幸運到了極點要么就是確有能力哦,再這種概率下,其實對方是令使的概率更大一點。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歡愉令使在某種意義上完全可以劃上等于號。
霧青嘆了口氣“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塔拉梵以你的實力,你完全可以拿著定分槍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這玩意的測定標準吧不知道也沒關系,去你們公司收藏奇物的地方看看備注就知道了,總之,我是真的誠心誠意地在發起這個邀請啊。”
砂金搖搖頭。
他無聲地笑著,甚至忍不住抬手用手背暫且捂一下嘴。
有趣,做為一個親眼看著霧青從一開始抗拒成為假面愚者的狀態,逐漸變得在假面愚者的規則作風中如魚得水,而現在已經完全超越了一般的假面愚者,開始朝著更高的層次進發
他覺得這簡直可以寫成一篇論文論歡愉病毒是如何傳播的。
搞不好寫完了這篇,他就會被博識學會請去開講座。
“哈
哈”砂金此時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扶著一旁用來支撐起這群商人交易毯子帳篷的柱子,彎下腰去笑,聲音逐漸控制不住。
霧青朝著旁邊走了兩步,不讓他的聲音影響到自己的“交易談判”。
霧青問“所以怎么說,塔拉梵”
塔拉梵“”
他嘆了口氣,然后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歡愉的令使我報警。”
所謂的報警,其實僅僅指的是他喊上其他七人董事會的成員,所有人一起感受一下這種來自歡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