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趴在許太平的旁邊,不停的啃著許太平丟給他的雞腿。
許太平不知道二蛋這個年紀的狗吃不吃的了雞腿,不顧看二蛋現在的模樣,估計就算是吃下去了也死不了,那二蛋也就不管了。
“你說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會是哪個倒霉鬼的朋友?東南亞那個拿督的?還是腳盆國那個電信大亨的?抑或是米國那個走私大王的?”許太平問道。
“咕咕。”二蛋嘴里發出舒服的咕咕聲,似乎很喜歡眼前的雞腿。
“這殺的人多了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仇人也多,要想一一甄別,還真有點難度,不過好在有點頭緒了。”許太平笑著說道。這幾天的時間他雖然看似有些閑散,但是他卻時刻主義著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每一件東西。
許太平可以肯定那個給自己留紙條的人必然就在這些人之中,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梳理那一個個在自己周圍出現的一閃而過的人,然后從那些人有限的舉止行為里分析出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就算是那些世界記憶大師也絕對不可能在平常生活里隨意的就記住身邊那些一閃而過的人,可是對于許太平來說,這事兒并不難,他有著一個無與倫比的大腦,每天晚上他只要閉上眼睛,這一天從他睜眼的時候開始,所發生的一切,所經歷過的人和事,哪怕是路邊一個一閃而過的垃圾桶的顏色,許太平都能夠清楚的記得。
這就如同是他站在了一個上帝的視角去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一般。
這樣的大腦所帶來的好處是無法言語的,但是因此而帶來的負面作用卻也讓許太平痛苦非常。
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那些死在自己身邊的隊友的一切,他們臨死時候的表情,他們痛苦的掙扎,那在空中炸裂的血花,還有來自于各種各樣槍械的聲音。
所以他只能依靠酒精來麻醉自己,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精的作用似乎也變得很有限了。
每天晚上許太平都會夢到這些,就像是重新經歷過一次一般。
許太平拿起地上的二鍋頭喝了一口,而后摸了摸二蛋的腦袋,說道,“等把那人抓出來,你說咱們是清蒸了好還是油炸了好?”
“汪汪,鷗!”二蛋叫喚了兩聲后,仰天發出了狗生的第一生長嘯。
夕陽西下,一人一狗,喝酒吃肉,倒也算是一件蠻有意境的事情,許太平很享受這樣閑暇的時光,沒有夏瑾萱,沒有陳學軍,也沒有那些其他人,就他跟一只狗,他說話,狗也聽不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不用隱藏自己。
“這時候要有個娘們坐在腿上扭就更好了,你說是吧,二蛋!”許太平說道。
二蛋表示聽不懂。
夏瑾萱并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是放棄了對許太平的攻勢,她今天一整天沒有來找許太平,自然是因為軍訓的事情。
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她哪里遭過這樣的罪,在華南虎特戰隊的面前,她的身份完全失去了作用,不管她是撒嬌還是耍潑,都沒有任何用,別人該做的事情她一件都不能落下,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天軍訓下來,她累的跟狗一樣,還沒回家就在車上睡著了,最后還得是司機把她給送回家。
太陽終于還是徹底的下了山,許太平搬起小板凳回到宿舍里,然后把宿舍的燈給打開。
二蛋嘴里叼著那根已經沒什么肉的雞骨頭屁顛屁顛的回到了自己的窩里,爬在那,枕著骨頭似乎已經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