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感受到你的痛苦,那種對于愛的人卻不能夠讓她明白你愛她,想來,你以前應該是一個得罪過不少人的人吧。”關荷說道。
“觀察力很敏銳。”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似乎是在夸關荷,但是又似乎是在自嘲一般。
“有時候我會在想,人之所以會煩惱,是不是因為我們總是容易想的太多。”關荷站在許太平的身旁,跟許太平并肩,靠在柱子上,仰著頭看著天空說道,“因為想的太多,所以很多簡單的事情就變得復雜了,比如我愛你你愛我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沒有那么多其他的東西。”
“你什么時候變成人生導師了,這可不像是你這個身份該說的話。”許太平說道。
“我只是有些感想而已,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我也對你的過去沒有興趣,瑾萱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像是我的女兒,又像是我的妹妹,我只希望她能夠幸福。”關荷說道。
“她幸福了,你能幸福么?”許太平問道。
“我?怎么說?”關荷詫異的問道。
“難不成我能把你倆都睡了?那可就是母女檔,或者姐妹檔了。”許太平邪惡的笑道。
“你用這種浮夸戲謔的語氣來偽裝自己,包裹自己,其實我都懂。”關荷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真想了,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可以,我還有點心里障礙,畢竟沒玩過這么大。”許太平說道。
“我也沒有。”關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種事情,一般人,總是玩不了的。”
“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許太平說道。
“哦?什么事情?”關荷問道。
“讓夏江,小心點宋虎賁。”許太平說道。
“宋虎賁?”關荷詫異的看著許太平,說道,“老夏跟宋虎賁的交情是二十多年的,他們都為彼此挨過子彈,要說這個世界上老夏最信任的人是誰,那絕對是宋虎賁了,為什么要小心宋虎賁?”
“你可以當作我在挑撥他們,也可以當作這是善意的提醒,總之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其他的我不管,讓我給出什么證據也不可能,我這人就喜歡空口說白話。”許太平笑道。
“我會注意的。”關荷沉思著點了點頭,隨后兩個人之間迎來了將近五分鐘的沉默。
當大批人群從殯儀館內走出來的時候,關荷已然消失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老狼走到許太平的身邊,將嘴里的煙丟到地上踩了踩,說道,“太平,沖著你叫我一聲狼哥,我好心警告你一次,別欺負我們家瑾萱,不然回頭見面,面上難看。”
許太平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他跟老狼好的時候可以稱兄道弟,可現在很明顯對方不愿意跟他稱兄道弟了,那也沒必要腆著臉討好人家。
夏家的車已經準備好了,私人飛機也已經申請了起飛許可,夏瑾萱漠然的坐進了車內,然后許太平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駛向了機場,夏瑾萱緊緊的抱著她外婆一半的骨灰,就如同依舊依偎在外婆的懷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