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諒了他,讓他回來,但是沒想到,他回來只不過是想要讓我找你,讓你去還他欠的錢。他讓我找你,讓我跟你哭訴生活的不容易,我不想那么做,所以我們陷入了冷戰,我還把結婚的禮金全部拿回了家,他惱羞成怒,就去校門口找我了。”周芝蕓平靜的說道,就如同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他還真想的出來。”許太平冷笑道。
“他以為你還是當年的那個你,那個木訥,不懂與人交往,總是被人欺負的你。”周芝蕓說道。
“那你銷案干什么?讓警察抓他去啊!”許太平說道。
“畢竟我們還是夫妻,至少結婚證還都在,我不想他被抓。”周芝蕓搖頭道。
許太平皺了皺眉,一些重話到了嘴邊,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畢竟,沒給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你不是對方,你無法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以及對方的所有感受,你就沒有資格去評判對方的行為。
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你或許以為自己看的足夠透徹,可是,不是當局者的話,你怎能明白她的內心呢?
“其實我沒什么事,你不用來看我的。”周芝蕓笑了笑,說道,“只是一些皮外傷,他也只是一時沖動。”
“我說過,我不是完全為了你才來的。”許太平說道。
“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再和白玉計較了,太平,咱們是高中的同學,這么多年了,我沒求過你什么事情,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該怎么做,該做什么,我明白。”周芝蕓說道。
許太平皺著眉頭,盯著周芝蕓。
陽光落在周芝蕓的臉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那好吧。”許太平站起身,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就當我沒來過。”
“謝謝你。”周芝蕓感激的說道,“你這樣,至少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被人憐憫的人。”
“我先走了。”許太平說著,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周芝蕓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他回來了,你趕緊躲一下。”
許太平沒有說話,而是冷漠的看著門口。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滿臉通紅的鄭白玉歪著身子從門外扭了進來。
可以看的出來他喝了不少酒,渾身的酒氣。
“周芝蕓,你,你給我把我的拖鞋拿…”鄭白玉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許太平。
許太平就站在客廳,看著鄭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