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老子不喝酒么?”陳三狗忽然把臉一板,說道。
“那還真不知道。”許太平說道。
“我這輩子就喝過三回酒,一回我爹死了,一回我媽死了,一回我老婆死了,要讓我喝酒,得死人,要不你去死?”陳三狗咧嘴看著許太平說道。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現場的氣氛陡然間凝固了起來。
“那我算是你爹,還是你媽,還是你老婆呢?”許太平問道。
“你可以算我兒子。”陳三狗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死兒子么?”許太平問道。
“我草你嗎!”陳三狗拿起桌子上剛才吃飯的碗直接砸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抬手往前揮出一拳。
砰的一聲,那個碗撞在許太平的拳頭上,直接碎成了數塊。
“三狗,別又發狗瘋。”夏江皺眉說道,“你這嚇唬誰呢?”
“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黑著臉的陳三狗突然間又露出了笑容,他起身走到了許太平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后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年輕人,你的拳頭很硬啊。”
“一般般吧。”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拳頭再硬,底子不夠硬,那也沒用。”
“對的。”陳三狗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你很不錯,怎么樣,跟我混吧?我現在在江北那邊可比老夏威風多了,老夏這邊還得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搞什么聯盟,我那就我一個人,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只要你去了我那,我可以讓你當第四個太子,我可以給你江北最漂亮的姑娘,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怎么樣?考慮一下吧。”
“陳三狗,你別越來越過分了啊。”夏江黑著臉說道,“當著我的面挖人,你以為這是你江北么?”
“老夏,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呢?腳長在自己腳下,想去哪都看自己,你難不成還能強迫別人留下?”陳三狗問道。
“我這人沒什么野心,在江源市呆著就挺好了,多謝狗哥的好意了。”許太平說道。
“那就太可惜了。”陳三狗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是看你年輕尤為,所以起了愛才之心,你既然不愿意跟我混,那之后哪天你要是死了,那你可就別怪我。”
“那您哪天要是死了,也別怪我。”許太平笑道。
“哈哈哈哈,這大好的日子,說什么死不死的呢?老夏,咱們來談筆生意吧?”陳三狗忽然看向夏江說道。
陳三狗這變化一陣一陣的,看的許太平都有些愣神,不過夏江似乎已經很熟悉陳三狗的套路了,他淡淡的笑了笑,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可不敢跟你三狗做生意,誰不知道跟你做生意經常都會做的家破人亡的?”
“那都是江湖謠傳。”陳三狗連連搖頭,然后用舌頭舔了舔牙齒上的菜葉,等他把菜葉舔下來之后,他還把菜葉給吞了下去,然后才又繼續說道,“我這生意,可是好生意。”
“說說看。”夏江說道。
“你知道原油吧。”陳三狗笑瞇瞇的說道,“我現在有門路,可以走私原油,這利潤可高著呢,你把你手底下的那些港口撥幾個給我用,到時候賺了錢,咱們一起分?”
“原油?”夏江挑了挑眉毛,說道,“你確定你打算走私原油?”
“怎么,不行么?”陳三狗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全華夏的原油走私生意,都是黃旗的人在做么?”夏江冷笑著說道,“沒有他們點頭,誰敢走私原油?”
“這肉這么大,他們吃不下的。”陳三狗搖頭道,“黃旗的人怎么了?咱們控制著長江的出海口,是江南江北最大的兩股勢力,只要咱們想做,就算黃旗的人,也不能攔著咱們。”
“執旗人的力量或許不是華夏江湖上最大的,但是他們的號召力,絕對是最強的,你算盤打的真好,做原油生意,到時候黃旗的人怪下來,他不會怪你,只會怪我這個把港口拿出來和你一起走私原油的人,黃旗的人或許沒辦法對我構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們可以在投票選舉新的執旗人的時候給我穿小鞋,陳三狗,我勸你別耍這些小聰明了,藍旗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夏江冷笑著說道。
“藍旗上寫著你的名字么?”陳三狗忽然冷下臉來道。
“很快就會寫上我的名字。”夏江冷眼看著陳三狗,用一種蔑視的語氣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狗,你就算爬得再高,你也是一條狗,你身上有狗的脾氣,有狗的氣味,這注定了你無法成為號令華夏江湖的人,哪怕你咬人的功夫是全華夏最厲害的也沒有用,咱們層次差太多了。”
“層次?”陳三狗盯著夏江,忽然噗哧一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