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送走雍良之后,我就算是徹底的離開趙家了。也算是完成了我跟趙老爺子的約定。”趙比干說道。
“怎么說?”許太平問道。
“我是一個孤兒。”趙比干忽然停下腳步,然后坐在旁邊的路肩上,說道,“在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就被趙家收養了,所以我姓趙,這是老爺子給我的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
“我是一個習武的天才,這話不是我自夸。”趙比干笑著說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打遍了趙家,除了那些老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是我的對手,當時的我,不善于交際,而且還有一身的傲骨,仗著有點功勞,就在趙家里目無尊長,一直到后來,我冒犯了天道先生。”
“天道?那是什么人?”許太平問道。
“那是曾經血魂堂的高層,在我四十多歲的時候,他已經接近百歲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老者出手,而他一出手,我就敗了,敗的很徹底,也就是那時候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坐井觀天,我感到愧疚無比,于是我離開了趙家,來到了當初老爺子找到我的地方,也就是江源市,一邊潛心修行自己的武藝,一邊安靜的當一個普通人,不過,不管我再如何的低調,我身上終究是有趙家的標簽,一直到幾年前,趙太極找到了我,告訴我,他兒子,也就是雍良,即將來江源市讀大學,他希望我能夠在暗中保護雍良。當時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報恩的機會,報了這個恩情之后,我就與趙家再無瓜葛,所以,我就進入到了江源大學,成為了一個保潔。”趙比干說道。
“所以,那二十多個警察,是你打昏的?”許太平問道。
“是的。”趙比干點頭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在送走趙雍良之后,你又回來了,你還想繼續當一個普通人。”
“是啊,當個普通人多好啊。”趙比干笑著說道,“每天唱唱曲,守著自己的媳婦兒跟閨女,過完后半生,最好能夠再抱一個大胖外孫,那就更好了。”
“這事兒你得交給我。”許太平說道。
“滾一邊去。”趙比干笑罵道。
“老趙,咱們交情擺在那,所以你放走趙雍良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許太平忽然嚴肅起來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欠著趙家的恩情。”趙比干點頭道。
“不過趙雍良傷害蘇念慈的事情,我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就算他回了趙家,我也會找出他,幫蘇念慈報仇。”許太平認真說道。
“為什么要這么幫蘇念慈?你喜歡她?”趙比干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頭道,“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為人,她的追求,這樣的一個人,在這樣的社會里很難得,你知道么?”
“就因為喜歡她的為人,你就不肯放過趙雍良?太平,我必須要告訴你,不值得。”趙比干搖頭道。
“為什么不值得?”許太平問道。
“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說是你所愛之人,那你為了她去闖趙家,死了,也是值得的,畢竟,大丈夫就應該為了自己所愛而拼命,可如果只是因為喜歡她的為人就去闖趙家,然后把自己折在趙家里,不值得,真的。”趙比干異常認真的說道。
“你太看不起我了。”許太平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連白宮都去過,更何況一個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