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掛掉了電話,隨后給關荷打了個電話。
“夏江死有余辜,但是夏瑾萱不能出事。”許太平拿著電話說道。
“我知道。”電話那頭的關荷說道,“我現在住在她家里,不過,她現在完全變了個人。”
“變了就變了吧。”許太平說道。
“唉。”關荷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許太平說道。
“你跟我道歉沒用,有機會的話,跟瑾萱道個歉吧,她還是愛你的,我現在住在瑾萱的隔壁,你聽聽看,能聽到哭聲嗎?”關荷問道。
“那你聽聽看,能聽到宋佳伶的哭聲么?”許太平問道。
“但是瑾萱是你的女朋友。”關荷說道,“女朋友跟朋友,誰輕誰重,你分不清楚么?”
“我只看事,不看人,夏江死有余辜,就算宋佳伶沒殺死他,我也會殺了他的。”許太平說道。
“哪怕因此而跟瑾萱成為陌路,你也一定要殺老夏么?”關荷問道。
“我不管他是誰,是不是我女朋友的父親,他抓了我的朋友,并以我的朋友作為威脅,殺了我朋友的父親,最后更是要對我朋友下死手,這里的每一件事,只要有人做了,就得死,更別說他夏江一個人全做了,而且,我曾經答應過老包,總有一天,我會送夏江下去見他的,所以,不管夏瑾萱會怎樣,我一定會殺了夏江。”許太平冷著臉說道。
“你的血液,可比我想的要冰冷。”關荷說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能因為夏瑾萱,就坐視夏江去殺我朋友。”許太平說道。
“或許連你自己也不一定清楚,你對宋佳伶的感情,到底是只是單純的朋友,還是已經參雜了男女之情,太平,好好想想吧。”關荷說著,掛掉了電話。
男女之情?
許太平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
或許,有一些東西,早在那個晚上,那個沙發上,她為他溫暖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萌芽了,只不過,因為有一顆大樹擋在眼前,所以就連許太平自己,也沒有看清楚那一棵大樹下的小嫩芽,而如今,這棵大樹已經不在。
許太平是否可以看到那一刻倔強的小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