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個通風口,大概半個腦袋大小。
月光透過那個通風口照進牢房里,在正前方的門板上形成了一個好看的銀色的光影。
許太平走到床邊,然后直接躺了下去。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在這里待上好幾天的時間,至于具體多少天,那并不取決于張北山什么時候被抓,而是取決于張北山什么時候招供。
對于蘇念慈或者夏瑾萱來說,似乎抓到張北山就能夠證明許太平是無罪的,但是許太平并不覺得如此。
抓到張北山,那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如何讓張北山開口,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
殺人是要掉腦袋的,如果換做許太平是張北山,那他是打死了也不會承認他殺了人,如果張北山一直不承認,耗到檢察院的一二審都過了,那對于許太平來說,這件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眼下的坐牢,對于許太平來說差不多跟旅行差不多,是一點麻煩都沒有的,只有到了案子的公訴期,那才算有點麻煩,至于再之后的審判之類的,許太平并不覺得自己會被審判,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許太平有的是辦法離開這里。
當然,那就意味著許太平必須再換一個身份去別的地方生活了,這對于眼下的許太平來說,還是又點難受的,畢竟,他對眼下的生活很滿意。
躺在床上,許太平并沒有想太多的事情,他看了一會兒天花板之后,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對于江源市來說,今天晚上注定了是一個不眠夜。
不知道多少人在忙著搜捕張北山,明面上有警察布置的追捕網,暗地里還有江湖人士在追捕。
張北山獨自一人,就如同是老鼠一樣倉皇逃竄。
下海市。
王爺的辦公室里頭。
王爺拿著電話,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張北山憤怒的咆哮聲:“王爺,這次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你提的建議?現在我落難了,只不過要你的人幫我從江源市跑路,連這一點點的事情,你都不肯幫我?”
“北山啊,不是我不想幫你,主要是因為你太愚蠢了,不值得我幫你。”王爺笑著說道,“這么小的一件事情你都辦不妥,你有什么理由讓我幫你?現在你知道嗎,江源市警局,還有江源市的江湖,都在抓你,你知道你值多少錢么?我告訴你,五百萬!已經有人開價五百萬要你,你說,如果這時候我去幫你,把自己給搭進去這么辦?”
“但是我們不是盟友們?!”張北山問道。
“盟友?你在開玩笑么?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盟友?”王爺用夸張的語調說道。
“王爺,你特么的要放棄我了?”張北山咬牙問道。
“人貴有自知之明。之前的你,多少還有點用處,所以,我不介意你當我的一條狗,現在的你,就如同是喪家之犬一樣,沒有任何的價值,那憑什么我還要留著你呢?張北山,我可以給你個建議,趕緊去找警察保護,這樣至少你還可以少受點苦,要是被夏瑾萱的手下抓到,那你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至少咱們的警察,是不會刑訊逼供的,你說是么?”王爺笑道。
“嗎的,王爺,別讓我活著從這里離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今天對我做的這些的!!”張北山憤怒的叫道。
王爺笑了笑,直接將電話按掉。
“喪家之犬,也好意思讓我幫忙,難不成要老子把自己搭進去么?”王爺不屑的笑了笑,將手機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