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許太平對徐謀點了點頭,然后一邊拔草一邊說道,“你是怎么犯的事兒?”
“也沒怎么的,就是我老婆外頭偷人,我在賓館里堵到了他們,然后一人一刀給捅死了,正中心口。”徐謀得意的說道。
許太平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說,殺人這事兒怎么著也不能得意吧?而且這貨殺了兩個人,就算有減刑的地方,那也是必死無疑的啊。
“你肯定很奇怪,為什么我殺了兩個人只是個死緩吧?”徐謀一臉得意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確實。”許太平點頭道,“殺了兩個人,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字。”
“那是因為老子有個好律師。”徐謀忽然沉下來臉,面色陰沉的說道,“那兩個狗男女,背著我亂搞,我發現了,然后一人給了一刀,就扎在胸口上,沒再給其他刀,按照律師說的,我這屬于激憤殺人,而且手段不殘忍,社會影響也沒有很大,再加上完事后我自首了,有自首情節,所以就給我判了個死緩!”
“那種情況下你也能控制自己只給兩刀,那也是難得!”許太平佩服的說道,徐謀所說的這些東西他其實也懂,華夏的憲法,刑法,許太平基本上可以完全默寫出來,因為他必須得給自己找好退路,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失手,如果哪天失手被抓了,那懂法跟不懂法,還是差的很多的。
許太平聽過一個老前輩這么說過,很多學法的人其實都是為了犯法做準備,這話說的太絕對,但是卻也不無道理。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么呢?”一個獄警忽然對著許太平大聲喊道。
“他是新來的,我教他,教他!”徐謀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少在那嘰嘰歪歪的,趕緊勞動!”獄警黑著臉說道。
“是是是!”徐謀連連點頭,而后看了許太平一眼,說道,“午飯的時候再聊!”
說完,徐謀一點一點的挪到了旁邊其他的地方。
許太平笑了笑,都說這監獄里關著的都是人才,看來還是又一定道理的。
勞動持續到了中午十一點半,而后,獄警帶著許太平一行人來到了食堂。
食堂就沒有分所謂的重刑犯區跟普通犯人區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拿餐盤裝飯,自己找地方坐。
許太平這一群重刑犯的囚服,跟其他囚犯的囚服還是有一些差距的,這樣別人從直觀上就可以區分出許太平這些人的身份。
徐謀是一個很善談的人,在來到食堂,沒有了獄警近距離的監督之后,他就又找到了許太平。
“你可得小心著點,別得罪了這里頭的人,免得他們找你麻煩。”徐謀對許太平說道。
“找我麻煩?我聽說監獄里最不能惹的就是重刑犯,我這一看就是重刑犯,怎么別人還敢找我麻煩?”許太平問道。
“這話是沒錯,但是這里所說的重刑犯是死囚,是已經確定了要挨槍子兒的,這些人別人不會惹他們,除此之外的重刑犯,那就完全是兩樣了,特別是我這種死緩的,我不能在這里頭惹事,因為很有可能一個不好死緩就真的變成了死刑,所以有誰對我怎么樣我都得忍著,你也一樣,你就弄死了一個人,死緩的可能性也比較大,現在判決還沒有下來,那誰都可以欺負你,因為你不敢再犯事,免得影響你的刑期,知道么?”徐謀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