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比較軸。也比較在乎臉面。”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我家的房子,在這里,那代表著的就是我老許家,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知道我的家在這兒,現在被你給拆了,那等于我的根就沒了,這不是簡單的賠點錢就能夠解決的,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把我們家恢復原樣,我就不跟你計較。”
“怎么可能!”蘇金龍黑著臉說道,“要恢復你家的原樣,就得把我這度假山莊從中間給拆開,那還不如把我這個山莊直接全部拆了呢,不行!年輕人,有些事情軸一點是好事,但是有時候太軸,容易碰壁,碰到一些你惹不起的人,那就不是碰壁那么簡單了,那就是撞墻了。”
“王所長,現在是不是理都在我這兒?”許太平問道。
“這個,按道理來說是這樣,但是,這山莊可是咱們鎮上數一數二的,僅次于景區里的那個,拆了的話,那得有多少人下崗?鎮上得少多少的稅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一些大局觀!”王所長說道。
“大局觀?所謂的大局觀,就是別人可以隨意的偽造我的死亡證明,然后拆我的家?那以后是不是可以這樣,我去搶一筆錢,然后開個工廠,招募工人來做事,那就算被警察抓了,我也可以跟警察說大局觀?畢竟我的工廠制造了就業機會,也帶來了稅收,是不是這個樣子?”許太平問道。
“話不能這么說,你得就事論事!”王所長說道。
“就事論事?那就讓我就事論事一下,當年我還記得我爸臨死之前告訴我,我們家,除了房子這塊,還有房子前面一大塊的地,就是這山莊前頭的那片空地,還有,我們家后山還種了果林,雖然我爸走了之后我就沒有料理過果林,但是那些果木就算拿去賣也能賣不少錢,還有果林下面的地,也是我們家的,這都是有記錄的,你現在就按著我那房子的面積給我算錢,你這是就事論事呢,還是坑我呢?”許太平冷笑著問道。
“這個…”王所長臉色有些尷尬,他并不是本地人,只是外地調來的派出所所長,而且還是最近一年調來的,對著度假山莊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熟悉,哪里知道許太平所說的那些。
“行吧,既然你不打算要我的錢,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可以去告,盡管告我,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告倒我,還是你自己累倒。”蘇金龍冷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都各退一步,蘇總,你多賠點錢,太平,你別計較那么多,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么?”王所長說道。
“多賠點錢我倒是可以,但是關鍵得有個限度,聽這位小兄弟的說法,他可是要我賠好幾塊地的錢,那可著實不少啊!”蘇金龍說道。
“我要求不多,就是把這里恢復原樣。”許太平說道。
“小兄弟,年紀輕輕,應該適可而止,有時候適當的退讓,換來的就是海闊天空!”蘇金龍瞇著眼說道。
“我爸打小告訴我,不能占人便宜,不然,是會遭報應的!”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慢走,不送!”蘇金龍擺了擺手。
許太平冷笑一聲,轉身走出了蘇金龍的辦公室。
“蘇總,這個事情還是盡量要低調處理啊!”王所長勸道。
“無非就是想獅子大開口,這種人我們以前拆遷的時候沒少碰到過,他們自以為可以吃到更多的蛋糕,不過,我會讓他們明白,嘴巴張太大,可是很容易被人打掉牙齒的!”蘇金龍冷冷的說道。
王所長嘆息一聲,轉身走出了蘇金龍的辦公室。
這蘇金龍可是大能人,據說關系直達省里,就算是鎮長書記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那許太平要想在赤焰鎮上告倒這個蘇金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到市里頭,估計也沒啥用,沒有門路的話,你去市里頭告狀,誰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