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能人愿意幫她,而不是幫別人呢?”許太平問道。
“這個,可能是看她漂亮吧!”周軍說道。
“你錯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有人幫她,并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她擁有比別的警察更多的勇氣,因為她背后的人知道,只要你幫了她,她就一定會不斷的往前沖,哪怕前面有再多的艱難險阻,也無法阻止她的腳步,很多人其實因果關系搞錯了,都以為是能人幫了她,她才有了成績,其實真正的因果關系是,能人知道幫她必出成績,所以能人才會去幫她。”
“說的你就是那個能人似的。”周軍尷尬的拍了一下許太平的肩膀,說道,“這么多年不見,你這說教的能力見長啊,以前我記得你都不怎么會說話!”
“我已經打電話給市里的電視臺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這里,今天這個事情,其實我很難過,并非是因為我的房子被占了,而是因為,我的房子被占了,但是所有人卻都理所當然的覺得我房子被占是正確的,你,還有蘇金龍,還有躲起來的鎮長書記,他們明知道犯錯的人是蘇金龍,但是為了所謂的政績,所謂的人情,就讓我去接受蘇金龍犯下的錯誤,你們讓我以大局為重,讓我不要跟斗不過的人斗,看似是在為了我好,其實這只不過是你們內心懦弱的一種體現罷了,我一直很尊重警察,軍人,但是今天你讓我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一些東西,我很傷心,所以,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接受不了,我的房子,我會用我的方法要回來。”許太平說完,站起身,推開周軍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嗚嗚嗚!
水壺的水開了,發出一陣陣嗚嗚嗚的聲響。
水蒸氣吹在了周軍的臉上,讓周軍的臉一陣陣的發紅,發燙。
許太平走出了派出所,站在派出所的門口。
他回頭看了一眼派出所正門上掛著的警徽,再看了一眼鎮政府上頭的國徽,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的話,碰到鎮政府跟派出所都不作為,那他還能怎么辦?他所受到的委屈,誰能夠幫她申訴?
當有人的手擋住了天的時候,又有誰,可以幫他把這天給捅破?
許太平覺得莫名的有些心酸,因為他知道,這種人,在整個世界,還有很多。
許太平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他是一個殺手,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是,很多時候,許太平的內心卻也同樣有很多的柔軟,這些柔軟,讓許太平不至于成為一個冰冷的殺戮機器。
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許太平接起了手機。
“太平,你來我們現在的酒店一下吧,他們不讓我們住了,要趕我們走!”夏瑾萱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還真得寸進尺了!”許太平冷笑一聲,隨后找了輛摩的,往景區內的酒店趕去。
景區內的這個酒店,許太平上次曾經陪夏瑾萱來過,所以對景區還是熟門熟路的,很快就來到了酒店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