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跟你說,我說我要帶幾百個人來砸人家的度假山莊?得了吧,到時候你肯定得指揮警車上路堵我的人去,那我還怎么讓人過來?蔡局長,您盡管放心,這里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轉告市長,讓市長轉告那些所謂的老領導,既然已經退了,那就安心的退,頤養天年多好?沒事少來參合這些是是非非,你已經走了,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用在對付我這樣的人身上,不值當,蘇金龍拿了我家宅子,奪了我家的根,這個事情他們要真的想管,那成,我跟他們死磕到底,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誰樂意跟我這種人死磕,我也想看看,他們誰有那個能耐跟我死磕。”許太平冷笑著說道。
電話那頭的蔡春生一陣無語,他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這么硬氣,而且還這么有脾氣。
其實也管不得許太平發這么大的火,他嘗試過用普通的方法解決,但是,當他試圖使用普通方法解決的時候,別人要跟他玩特權,跟他玩手段。
許太平什么人啊?玩特權他確實不一定搞得過蘇金龍,但是玩手段的話,蘇金龍根本不夠他看的。
蔡春生雖然很惱火,不過心里卻也知道,許太平這一次是動了真火,而且許太平這火發出來,還真的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什么叫退休?
當職的時候,你萬人捧,退休的時候,能有一個人來送你就不錯了。
政治場上就是這樣,當你手中握著權力的時候,你說什么都是,可當有一天,權力交接給了別人,那你說什么,就都不是了。
一些有心的人,可能還會對你表面上尊重著,可如果你真的想使喚人去辦事,那可就難了。
許太平眼下也就是抓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這么肆無忌憚,因為沒有人會因為幾個退休的老領導,跟許太平這樣的人去死磕,更別說,許太平現在已經入了更上層的人的法眼。
蔡春生打電話給許太平,起身也只是表面上發一下火,因為就連蔡春生自己都知道,他奈何不了許太平,當然,他其實還是真的有點火的,因為許太平不打招呼就搞了這么大一個動靜出來,蔡春生自詡跟許太平關系還是挺好的,許太平這么一弄,等于就是把他蔡春生無視了,蔡春生脾氣就算再好,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計較。
“我就幾點要求,第一,不能傷及無辜,第二,不能越過法律底線,第三,你們有什么事情私下里解決,別再牽扯到上面的人,你把我的話也轉告給蘇金龍,別以為他認識幾個老領導就無法無天了,這山莊不在了,溫泉不可能不在,磁共振的那個樓也不可能不在,只是換個打理的人罷了,真以為老領導們會太把他當回事么?”蔡春生說完,也不等許太平回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收起電話,戲謔的看著不遠處還在不停的打電話發信息的蘇金龍,說道,“江源市市局的蔡局長,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別以為你認識幾個老領導,就無法無天了,老領導看重的是這里的溫泉,這里的屋子,不是特么你。”
“你!!”蘇金龍看著許太平,一張臉一陣黑一陣白的,他剛才打了好多電話,省里頭的老領導也說要幫他關說,可是這都十分鐘過去了,許太平倒是接了電話,但是打砸的事情可是一刻都沒停啊!
每多一分鐘,就意味著蘇金龍要多損失不知道多少錢啊!
二樓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響,二樓只有少數幾間房是給人住的,其他都是一些會議室之類的,隨著周小雨等人的涌入,會議室的投影儀啊,電腦啊,音響啊什么的,全部被砸的粉碎,桌椅什么的也被劈碎,到處都是碎片。
“你到底想怎么樣?!”蘇金龍緊握著手機,走到許太平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把我逼急了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許太平冷了一下,隨即戲謔的說道,“你憑什么跟我魚死網破?就憑你這些小保安?還是說你身邊跟著的那三兩個保鏢?”
“憑這個!!”蘇金龍猛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許太平。
“老子當年也混過社會,老子發起狠來可不會管你特么是什么江湖大哥,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老子一槍崩了你,咱們一塊兒死,要么,你讓你的人下來,你的房子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把這個山莊留下來!”蘇金龍惡狠狠的對許太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