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載著寧駱的汽車駛遠。
寧駱身上有秘密,但對方說到底幫了他忙。
與其揪住這點不放,當務之急是安排好人手對付陳家的陰謀。
以及寧汐白,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談好的雜志拍攝確定了內頁刊人選,這種小事路庭洲的經紀人只是在跟他視頻聊天時隨口一提。
“聽說背景挺厲害,簽合同那天是初卓的總裁秘書帶他去的。”經紀人聶文濤對屏幕中的路庭洲說。
鏡頭中的男人穿著一件淺杏色薄毛衣,姿態慵懶倚在沙發上,身后是落地窗。陽光穿過玻璃,毫不吝嗇灑在他身上,那雙修長的手在光下成了半透明如玉的質地,正拿著一根逗貓棒逗貓。
“寧煬的秘書”在聽到聶文濤肯定的答復后,男人輕笑了下,情緒很淡,沒聽出是夸是貶,“確實是個有背景的。叫什么”
手上動作不停,每次都在貓貓要抓到逗貓棒上面的羽毛時拿起來,幾次三番下來,貓都被逗生氣了,轉頭用屁股對他。
路庭洲也不著急,食指在它下巴上撓撓,沒一會小貓又開始跟他撒嬌了。
聶文濤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你還真是惡趣味叫寧駱。嘶,說起來,這兩人一個姓啊。”
他自問自答,完全沒注意路庭洲在聽到“寧駱”這兩個字后微妙的停頓,抬頭,看向對面自己經紀人“寧駱馬字旁的駱”
“對啊,你認識”
路庭洲在家沒戴眼鏡。少了眼鏡的中和,他的眼型看上去更為凌厲,漆黑瞳仁中是濃到化不開的墨,望過來時讓聶文濤感到一陣壓迫。
但很快,那點感覺便消失了。
“認識,寧家剛找回來的二兒子,”路庭洲肯定了他的猜測,手揉了揉貓貓的腦袋,低斂著眸笑,“很有趣的小朋友。”
也不知是在說貓還是寧駱。
聶文濤只是跟他順帶一提,很快說起其他事。
“你那哥哥真是個廢物,挪咱們的錢給一家有抄襲前科的公司投資。要不是你讓我查,我都不知道他竟然還能干出這種沒腦子的事他不知道藝人最看重名聲嗎”聶文濤越說越氣,開始說個沒完。
路庭洲全程安靜聽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往心里去,有一下沒一下逗弄著懷里的貓。
“攤上這種人,真讓人糟心,凈扯后腿。”聶文濤給長篇大論定下結語。
“對了,說也奇怪,我之前收到過匿名提醒,讓我注意那家公司。我開始還沒當回事,你讓我查我才想起來的。”
路庭洲問“在哪收到的”
“都有。工作室后臺,你的后臺,都發了。是個新號,主頁沒東西。”
路庭洲要來那個微博名,掛斷電話后搜索了下,顯示對方已改名。
然后對著那個聶文濤口中“主頁什么都沒有”的新號沉吟片刻,給聶文濤發消息。
你確定主頁什么都沒有
聶文濤我確定啊,怎么了
倒也沒什么。
路庭洲看著這人主頁231條微博,他只是想知道,多大的激情才能讓人短時間發了這么多條動態。
褲襠起火地球沒有路庭洲照樣轉硬撐罷了拳頭地球沒有路庭洲照樣轉硬撐罷了拳頭地球沒有路庭洲照樣轉硬撐罷了拳頭地球沒有路庭洲照樣轉硬撐罷了拳頭
褲襠起火我苦修了十年的無情道,本以為能看破紅塵,卻在點開老公照片的一瞬間破防,我鼻血橫流,我狂扇自己耳光,我越扇越用力,但我不爭氣啊,我的眼淚還是從嘴角流下
褲襠起火我躺在醫院的重癥病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已經沒有力氣的手艱難抬起,眼角劃過淚滴,用最后僅剩的力氣打下這行字老公,嫁我
有人路過他的微博罵他神經病。
褲襠起火太好笑了,我上網不發瘋那上網干什么念大悲咒普度眾生嗎
231條動態,大部分全是關于他的,一小部分是吐槽當天難吃的盒飯和壞天氣。
路庭洲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出來,用自己的小號給對方點了個贊,隨后戳了下躺在身邊打盹的小貓。
“比你有趣多了。”
寧駱根本不知道正主已經刷到了自己的小號,不然他不會心大到簽完合同還準備去劇組看看進展,順便光顧下后街的美食街,悠閑盤算著自己這一千多萬該給劇組投多少。
是的,有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投資王霖的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