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連想殺穿地球的心情都得到了凈化。
之后的三天,寧駱基本上都是夜戲,但戲份比較散,主要是女一男一的對手戲了。他往往要帶妝在那里坐好幾個小時,超長待機。這已經是劇組盡量協調了,集中在了這幾天拍攝。
而且晝夜顛倒的痛苦還是很折磨人的,往往下了戲回酒店都快天亮了。
小宋這天送寧駱回酒店。他在五層,寧駱在七層,自己走上去。
走廊里靜悄悄的,寧駱走在軟軟的地毯上,一步三回頭,生怕身后突然跑出個什么東西來,緊張得要死。
好吧他就是膽小。
走到連廊處,露天陽臺沒有封窗,春夜微風吹來,有些涼,明天好像要降溫。
寧駱吸吸鼻子,敏銳嗅聞到了空氣中順風飄來的煙草味。
可這一層都是劇組的演員們,除了自己之外都在劇組上夜班,不可能有漏網之魚啊
不會是小偷吧
寧駱瞬間心一提,連呼吸都放輕了,輕手輕腳走過去,悄悄趴在了發財樹后,探頭探腦往陽臺上看。
看到了在黑暗中一點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
以及借著走廊的燈光,隱約可見高而挺拔的背影,正背對著寧駱靠在欄桿上,白衣黑褲,白色襯衫扣到了最上方,領帶卻被扯松了些,皮帶勒出腰身緊致流暢的線條,雙腿筆直修長,隨意散漫地站在那。
微暗燈光下,半張側臉愈顯冷淡,那雙藏在鏡片后的丹鳳眼冰冷深沉。手中正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摁開,躍動著橘黃色的火焰。
冷淡中透著頹廢的性感,又因眼鏡的加持疊了斯文敗類的屬性。
還是禁欲款。
寧駱捂住了嘴,聽到了自己x雷達瘋狂蹦迪的聲音。
心底爆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天殺的我一眼就看出這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老公快給我親一口
路庭洲把玩打火機的動作一頓。
被灼了下才反應過來,看向聲音源頭。
只看到了一簇隨風飄揚的呆毛。
他瞇了下眼,故意問誰在那
下一秒,果然看到寧駱從后面探出腦袋,眼睛眨啊眨地看向他,滿臉無辜“是我啦。”
路庭洲手撐著下頜,招手讓他過來。
寧駱撓撓頭,走了過去。
煙草干燥發澀的味道混了路庭洲身上的香水味,輕盈的木質香好似發酵成了烏木沉香的味道,微微發苦。
寧駱還在想路庭洲居然會抽煙這個問題,腦袋就被揉了揉。
路庭洲揉他的手法很像擼貓,弄亂了他一頭黑發,甚至下意識想順著耳尖往下撓撓下巴,意識到不妥才停手。
手指抽離時卷了一縷發絲,慢慢從指尖滑落。
“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干嘛”他問,聲音微啞,帶著往日沒有的低磁質感,大概是被煙草熏得。
寧駱微瞇著眼享受他的摸頭待遇,停下來后還有些不滿,也站在欄桿處,仰頭看他“我才下了戲呢,還沒睡覺。”
而且我有失眠癥,醫生說了,我這種癥狀必須靠在八塊腹肌上才能睡得著
路庭洲眸光微垂,果然發現寧駱眼神亮晶晶的在看自己的腹肌,大概只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上手感受下。
他打了個響指,喚回寧駱的注意。
沙啞的聲音微微含笑“看什么呢”
寧駱側目,耳尖通紅“沒、沒看什么。”
“哦。”路庭洲拉長尾音,點點頭,想起自己小號上某人經常發的騷話,笑了下,以毒攻毒。
“老是看著我,喜歡我啊”他輕輕笑著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