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琉正因為傷口疼得一直喊,周嶠又給他找了個雞蛋,讓他在臉上滾,稍微用點力他就喊疼“哥哥輕點,真的好痛”
為什么你喊疼還帶著蕩漾的小尾音寧駱大為不解。
周琦放下手,站在曹瑾琉面前靜靜看著他。
他不說話,曹瑾琉就慌了,頂著一臉的傷連聲說“我瞎說的,一點都不疼你別生氣,是我錯了。”
越說聲音越討好,寧駱仿佛看到了一只搖尾巴的柴犬,因為犯了錯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跟主人求原諒。
周嶠問“為什么跟謝柯說喜歡我是覺得這樣好玩嗎”
曹瑾琉心一咯噔,不知道這么回答這送命題。
寧駱一看人走光了,拽著路庭洲也要溜出去,就聽到這個問題,腳下生根走不動了。
路庭洲走出幾步,回頭一看,寧駱屁股都挪開了,頭還貼在門框上扒著往里瞅,像根斜著擺的棍子插在了墻角,只有腦袋露出去。
“”
路庭洲覺得,這一幕要是從里面往外看,會相當刺激。
屋內。
曹瑾琉覺得自己太冤枉了“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喜歡你啊,一直喜歡的都是你,你不知道你倆分了我有多高興”
周嶠沉默,半晌“看出來了,是很高興。”
完蛋,一不小心把真心話禿嚕出來了
曹瑾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慌忙找補“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終于脫離苦海了,謝柯不是什么好人,我
是為你高興。”
你呢,你又能有多好”周嶠把手里的雞蛋按在了曹瑾琉臉上,疼得他眼淚瞬間出來了,只是不敢再叫。
周嶠見了,說“就算你真喜歡我,你才上大學,曹瑾琉,我比你大了八歲,我們不合適。”
寧駱掐指一算嚯,你們這差得更大,你穿開襠褲的時候你小嶠哥都上初中了
“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曹瑾琉一聽這話就難受,毛茸茸的腦袋垂下,“那你總得給我次機會吧我們都沒相處過,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適那萬一、萬一你就是喜歡年下呢,是吧”
他抬頭腦袋,可憐兮兮瞅著周嶠,說,“他們不都說男大很搶手嗎證明我還是有點市場競爭力的。”
周嶠想說些什么,但對上曹瑾琉快要哭出來的目光,還是沒說“隨便你吧。”
反正試過了失敗后才會放棄。
曹瑾琉卻把這句話當成了默許,先是難以置信,接著一下子笑開了。
笑得直冒傻氣。
寧駱覺得更像搖尾巴的柴犬了。
周嶠瞧了眼,默默離開目光。
然后就看到了一顆懸浮在半空中的腦袋,正一臉姨母笑地看著他。
兩人隔空對視。
周嶠心臟猛地一縮,倒退幾步砸到了曹瑾琉身上,顧不上許多拉著他朝那邊指,臉色煞白“鬼鬼啊有鬼”
鬼當即扭頭朝后看,也跟著凄厲尖叫“有鬼鬼在哪啊啊啊啊啊啊”
曹瑾琉抱住了這來自大自然的饋贈,聽那聲音熟悉,還沒轉頭嘴上就蹦出來了“偶像是你嗎”
周嶠從極度驚恐中回神,擴散的瞳孔微微聚焦,看著那顆腦袋。
然后宛如電影鏡頭慢放,那顆腦袋轉過來,往前伸了點,露出下面的脖子,隨后是一只手伸出來,揮了揮。
“嗨”寧駱羞澀靦腆地笑,“你剛才是在喊我”
嗨你媽
周嶠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有把人揍成柿子餅的念頭。
等反應過來就是尷尬,為了自己剛才過強的生理反應。
周嶠輕咳“小駱,你、你什么時候來的自己一直在這沒走嗎”
寧駱說“自己哦,不是我自己。”
周嶠眼皮一跳,有種不妙的念頭。
果然,寧駱又拉出來一只手,跟大家揮了揮打招呼“哥,跟他們sayhi”
周嶠看著路庭洲跟著出來,瞳孔慢慢放大。
路庭洲頂著二人詭異驚悚的視線,心理素質異常過硬,微微笑著“我們倆路過,來找吃的。”
曹瑾琉a周嶠“”
神金,你真是個天才。
你看我倆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