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剛被期末考摧殘完、滿腔火氣沒處發的大學生。
寧駱看著向卜言暫停錄像,捅捅他:“誒,你一會把錄像發我一份。我不開心的時候就聽聽這死裝哥的發言。”
向卜言嗖一下竄開,很嫌棄:“不給。”
寧駱不解:“為什么?”
向卜言冷呵:“我厭男。”尤其是復數。
寧駱“哦”了聲,從善如流:“你記得把錄像給老娘發一份。”
”咳、咳咳!“旁邊正在喝水的路庭洲嗆了下,很狼狽地去找紙。
寧駱趕緊抽幾張給他,扭頭對向卜言說:“不好意思,我家老公是有點問題,生活不能自理,看,還得我照顧。”
路庭洲擡手就去揪他臉,沒好氣道:“你又給我編什么人設呢?”
寧駱靦腆:“病弱陰鷙輪椅大佬和他超愛的小嬌妻。”
路庭洲說:“我看我不是病弱陰郁,我是老年癡呆。”
寧駱臉紅了紅:“雖然是事實,但我不允許你放棄治嗷——!”他捂著臉叫了出來,眼帶淚花抗訴路庭洲,“疼!”
路庭洲放下手:“你再裝?”
寧駱把臉湊上去,眨眨眼:“就是很疼,你快吹一吹。”
路庭洲:“……”
好一個酣暢淋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向卜言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杜絕再看他倆打情罵俏,轉身就走,結果跟丁碭茂對視上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眼神中是相似的:他怎么在這?他什么時候來的?他聽到了多少?
向卜言看那倆還在黏糊,拉拉寧駱,讓他轉身。
“你干什么?”寧駱扭頭,也看到了丁碭茂。
現在是四個人無聲的沉默,每個人都很心虛。
——除了路庭洲,他繼續喝水。
丁碭茂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眼神警惕:“你們大半夜不睡覺,怎么在這?”
向卜言望天望地望空氣,手上使勁推了寧駱一把,把他推到丁碭茂面前,示意他趕緊說:“問你呢。”
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做出了教科書級別的詮釋。
寧駱的沉默聲震耳欲聾。
丁碭茂:“說啊。”
寧駱靈光一閃:“我們仨出來遛彎。”
丁碭茂震驚,把三個人從頭打量到腳:“遛彎?你們仨?”
“對啊對啊。嗐,你也覺得向卜言多余是吧?但沒辦法,有了他我們三個才是個完整的家,”寧駱越說越來勁,滿眼深情地看著向卜言,“卜卜,你想爸爸的思念之風,還是吹到了我心里。我愿意承擔起這份為父的重擔。”
【這樣我就可以在父親節多收一份紅包了,劃算!】
丁碭茂:???
他有聽力障礙了嗎?
為什么這些話就像從他滑溜溜的大腦皮層上chua一下滑過似的,根本就理解不了?
向卜言后槽牙磨得咯吱響:“寧駱,再給你次機會,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