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閣靠在床頭,看了看飯又看了看云棲,最終眨了眨眼道“哥哥不給我解開嗎”
云棲一言不發,只是放下碗筷后開始挽袖子。
段星閣看到那截手腕后呼吸不由得一滯,回過神后笑道“哥哥難不成是想看我跪著吃飯你有這種癖好早說”
云棲卻用一句話讓他驟然閉了嘴“我喂你。”
段星閣的話登時卡在嘴里,而后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云棲仿佛沒看見他的神情,徑自坐在床邊,低頭端起了那碗飯。
屋里的燈光有些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從段星閣的角度看過去,那截因為角度而無比清晰的脖頸,卻在黑暗中如月色一般白,白的晃了人的眼睛。
云棲上一次這么喂他,還是他十七歲生日當天,發了高燒沒法吃長壽面時。
其實那時候他也沒多虛弱,可他為了離云棲近一點,硬是裝得跟個霜打的白菜一樣,可憐巴巴地央人喂他。
當時他們之間的距離比眼下近得多。
云棲被人占了無數次便宜,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狗崽子長大了,這次他好不容易長了記性,卡好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完全不清楚段星閣的瘋勁到底有多大。
這小子吃飯全程乖巧得嚇人,最后一口飯喂完,他卻又開始作起了妖,非要云棲喂他喝水。
云棲蹙眉看了段星閣三秒,黑暗之中,那小子的眼神無辜得像極了小狗,讓他不禁想起了小時候這小兔崽子還沒這么叛逆時,發著高燒向他要水喝的情形。
于是云棲又一次心軟了,可當他放下碗筷去床頭端水時,無意間縮短的間距讓某些狼崽子嗅到了機會。
云棲剛端起茶杯,便驟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下一秒,脖子被人用胳膊勾著壓了下來。
猝不及防間,茶水當場撒了一半,云棲下意識按在了離手邊最近的支撐物上,入手間布料的濡濕和布料之下滾燙的肌肉讓他當即一愣。
可他還沒回過神,嘴上驟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濕軟,而后便是混雜著酥麻的刺痛,以及逐漸彌漫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以為,段星閣手腕上的舊傷是因為犯事挨了云棲的打才留下的,然而真相只有他們兩人清楚。
那是他為了親云棲一口,不惜自己親手扭斷的。
這是兩人之間不曾為外人道的隱秘,是除了云棲沒人見過的,段星閣藏在溫柔體貼之下,真正而惡劣的本來面目。
那簡直就條不擇手段的瘋狗。
嘴唇上似乎又浮現了那股酥麻混雜著刺痛,曖昧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觸感。
云棲忍不住蹙了蹙眉,轉盤在這時卻恰到好處地轉到了他的面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云棲驀然抬眸,剛好直直地撞進段星閣的目光中。
“真巧。”
和記憶中截然相反的青年露出了得體的笑容,眼底卻瀲滟著深不見底的情緒,他早已不再叫他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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