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皚聞言欲言又止,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看著云棲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最終她還是把那句話咽了下去,打算回頭再說。
段星閣縫完針出來時已經深夜了,一直等到將人送回病房,云棲剩下的那半口氣才總算松了下去。
麻醉的作用尚未消退,云棲站在床邊看了段星閣良久,扭頭給云皚使了一個眼色,而后轉身走出了病房。
云皚眼睛哭得還有點紅,見狀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兩人關上病房門站在走廊里時,云皚還在拿著紙擤鼻子。
然而接下來云棲的話就直接讓這個小姑娘愣在了原地“晚上我留在這里陪著他,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完明天一早去我們家把那份遺囑燒了。”
他頓了一下道“遺囑在三樓里面就是你之前送飯的那個屋子的抽屜里。”
云皚睜大了眼睛,看起來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半晌她才不可思議地指向自己“我”
她那副樣子好似被命令除掉唐僧一行的奔波兒灞一樣,就差把“你自己怎么不去”幾個大字寫腦門上了。
云棲點了點頭。
“不是,你家瘋狗知道了不得弄死我啊”云皚見狀陡然回神,她的眼圈還紅著,可話語間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才哭過的樣子,“那份遺囑的公證人是我,你謀劃跟他結婚的時候也有我,最后遺囑還是我親手燒的,那在他那我豈不是罄竹難書啊”
“你有沒有想過,從公證開始,你就已經是和我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云棲看著她的目光中難得帶上了一點憐憫,像是在看自己傻白甜的女兒,“你覺得那么多事都做了,還差這最后一步嗎”
云皚瞠目結舌,半晌才找回言語能力道“表哥你連你妹妹都算計啊”
云棲下意識看了眼病房,見里面的人還安安靜靜地躺著后松了口氣,扭頭道“小聲點。”
云皚聽話地壓低了聲音,但還是硬氣道“我覺得最后一步做不做差別還是挺大的反正我不干,你要干自己回去干。”
對上云皚誓死不從的目光,云棲見威逼不行,便開始利誘“事成之后,你隨便選一條街,包你一天隨便買。”
前一秒還鐵骨錚錚的人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哥,你這是為了自己的腰一擲千金啊。”
云棲眼皮一跳“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干不干,不干我換人。”
“干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云皚沉默了半晌道“那什么,我還想要星云新出的那個限定項鏈。”
云棲莫名其妙“一個項鏈而已,你怎么不自己去跟他說”
云皚吸了吸鼻子,相當沒出息道“實不相瞞,我現在看見他就心虛。”
云棲“”
兩個心虛的人對視良久,最終云棲還是咬牙點了點頭“行。”
心虛的云皚先走了,而且秉承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做事規則,她決定連夜去把那東西燒了,以防夜長夢多。
云棲對她的辦事態度十分滿意,然而他回到病房內,剛把門關上,身后響起的聲音卻讓他驀然僵在了原地
“哥哥,你和皚皚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