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此刻段星閣心下的情緒也沒好到哪去,從他的角度看去,謝安德比云棲稍微高一點,云棲被他的身形遮住了大半,雖然沒沒完全遮住,但段星閣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抬腳徑自走了過來,面上帶著不失禮貌的笑意“謝先生有什么事嗎”
謝安德扯出了一個笑作為回應“沒事,只是想問一下三期開播后,云總還去嗎”
他故意只提了云棲而未提段星閣,段星閣瞇了瞇眼,云棲聞言卻是一頓“接連出現出了這種事,節目組那邊還能組織起三期”
“原節目應該是沒法錄了。”謝安德解釋道,“不過我打聽了一下,原本的山海之約雖然被限制了,但導演打算新開一個綜藝,實際上換湯不換藥,就是三期的原班人馬。”
看來這導演確實有兩把刷子,居然還能做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情。
云棲聞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我們眼下屬于已經結婚并且公開的情況,還在不在戀綜的嘉賓行列中,具體得看節目組那邊怎么想,如果可以應該還是會去的。”
聽到他毫不掩飾地承認和段星閣之間的關系,而且還著重強調“我們”,謝安德的眼神明顯暗了一點。
云棲說完卻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段星閣,他在觀察對方的情緒狀態。
兩個人之間怎么吃醋都是情趣,但拿外人逗小狗就不是云棲想要的了。
段星閣的情緒很明顯被安撫了,看著謝安德黯淡下去的神情,他明顯揚了揚嘴角。
雖然還有一點微妙的醋意沒有消退,但二十多歲的小狗比十八歲強的一點就在于,經過了時間的洗禮,他終于學會了忍耐。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忍耐并非意味著壓抑。
在云棲明知道這小子回家后要借題發揮的情況下,拖延反倒延長了云棲心頭那股若有若無的擔驚受怕感。
那感覺并不強,但每當段星閣噙著笑看過來時,云棲心頭總是忍不住一顫。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后,云棲忍不住臉上一熱,明明他才是那個年長者,眼下倒被段星閣拿捏了,可真
是越活越過去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兩人回到家,段星閣才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兩人剛脫完外衣進到浴室,云棲的襯衫還么看來得及脫,便人摟著腰按在墻上狠狠地親了上去。
直到把人親得渾身發軟快要化掉時,段星閣才好整以暇地退開,摩挲著云棲尚且穿著襯衫的腰側道“我吃醋了,哥哥。”
沒了西裝外衣的遮掩,此刻那串寶石腰鏈堂而皇之地在襯衫下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而在方才的葬禮上,雖然云棲裹著西裝,眾人根本看不到他腰上戴著腰鏈,但只要有人把手放上去像段星閣一樣摩挲,便能一下子摸出不一樣的地方。
云棲就那么被人誘哄著戴上腰鏈,在眾目睽睽之下參加親生父親的葬禮上,此時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讓無數人瞠目結舌。
浴室內霧氣氤氳間,云棲用自己被親到發昏的大腦后知后覺地想到,我是不是太驕縱他了
可很快,那個壓在嘴邊的吻順著肩頭一路向下,原本搭在腰間的鏈子也被人扯開。
云棲深吸了一口氣,在無邊的水汽中抬眸地看著浴室的天花板。
寶石鏈在一片氤氳中微微作響。
算了驕縱就驕縱吧。
云棲深吸了一口氣,任由對方將自己打橫抱起埋入浴缸。
這場澡洗了很久,久到徹底洗凈了一身的晦氣,洗完澡出來時,云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