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陡然生出了一股真的偷情的錯覺,面紅耳赤之余不由得在心中暗罵,面上咬死了牙關不開口,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身后人見狀挑了挑眉,索性換了個劇本。
“聽說他這幾天公司有事,要加班。”那人隔著西裝緩緩按著云棲腰上的腰鏈,在他耳邊低聲道,“老地方,我等你。”
云棲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腰處一涼,襯衫被人從褲腰中抽出,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而后有什么微涼的卡片狀東西被塞在了后腰與西裝褲中間。
那人放完卡片后竟然還幫他把衣服整理成了原樣,以一副紳士的流氓樣小聲道“期待與你見面。”
言罷他就那么轉身出了隔間,留云棲一個人在那里。
云棲軟著腰,一邊暗罵一邊面紅耳赤地從身后抽出了那張卡片,只見那是一張嶄新的房卡,上面還寫著段星閣的電話號。
好似兩人當真是不走心的情人關系一樣,明明已經背著愛人睡了無數次,卻還是記不住對方的電話號碼。
云棲回過神后暗罵一聲,推門而出,回到辦公室后立馬就把那破廉恥的房卡放到了抽屜的最里面,而后頭也不回地去開會了。
會議持續了將近一下午,隨便吃了點東西后,又要去參加各種小會,等到工作全部結束時,已經是晚上
八點了。
云棲坐在位置上總算喘了口氣,正當他打算拿出車鑰匙回家時,拉開抽屜卻驀然看到了車鑰匙下的那張房卡,于是動作當即便頓住了。
過了三秒,云棲紅著耳根夾出了那張房卡,看了它良久,最終卻還是抿著嘴唇給司機發消息,讓他今天不用來接自己了,而后自己開車去了那家酒店。
明明是跟自己明媒正娶的丈夫約會,孤身一人走進酒店的時候,云棲卻總感覺感覺自己像是在偷情。
他根據房卡上的指示在那間套房前站定,正準備用房卡開門,門卻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云棲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人摟著腰扯進了房間內,他呼吸一滯間,便被鋪天蓋地的吻包裹住了。
房間內只開了昏暗的落地燈,玄關處暗的不行,云棲整個人被抵在冰涼的門扉上,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勉強能看清面前人的容顏。
他忍不住抬手勾住了身上人的脖子,正當他準備放縱自己沉溺時,段星閣卻好巧不巧從他的唇舌間退了出來,廝磨間輕笑道“寶貝,你老公知道你來找我嗎”
那低沉的聲音炸在夜色中好聽得不像樣子,云棲呼吸一滯,過了三秒才抬眸看向身上人“他今天不在家你的呢”
段星閣似乎沒料到他會把問題反拋回來,愣了一下后低聲笑道“巧了,我老婆也不在家。”
最后幾個字因為他含住云棲喉結的動作而顯得有些模糊,他吻著脖子一路往下,咬開云棲領口的扣子,那帶著刺的花苞一下子便露了出來。
段星閣看了整整一周卻沒能吻上的刺青終于在此刻暴露在了他的嘴唇下,他一個沒忍住,低頭就要吻上去,卻被人突然抬手卡住了脖子,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方才的糾纏讓云棲的領口大開,隨著他這個動作,鎖骨的紋身從領口中探出,那帶著荊棘的薔薇花像是神話中誘惑夏娃吞下蛇果的毒蛇,帶著滲毒的欲色。
可一片黑暗之中,那張臉清冷得卻和紋身截然相反,透著股讓人恨不得為之墮入深淵的反差。
段星閣的脈搏一下子就亂了,云棲垂眸隔著自己的手背吻了一下對方的喉結,而后掐著身上人的脖子輕聲道
“你喜歡你老婆還是喜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