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怎么了高三壓力那么大。”段星閣在他耳邊低聲道,“當時如果我真求哥哥會幫我緩解壓力哥哥會答應的吧”
他故意沒說是用什么方式緩解壓力,可兩人對此事顯然心知肚明。
云棲聞言驀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可大腦蒸騰之間,他緊跟著竟然真的思考了這種可能性。
而且更要命的,云棲昏昏沉沉地分析了半晌,最終得出了一個荒謬中帶著一絲合理性的答案當時的他或許真的會答應。
因為家庭緣故,云棲從小就沒有見過正
常的愛情該是什么樣的,故而他也完全拿捏不清楚和段星閣的距離。
他只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哥哥哄弟弟睡覺似乎是天經地義的,抱著弟弟睡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順著這個思路,再往深處想他是否也有責任疏解弟弟的生理問題呢
云棲不知道,但如果真的遇到自己親手養大的可憐小狗因為學業壓力苦苦哀求自己,以他的性格,最后說不定真的會答應。
他對感情的遲鈍既是面對段星閣進攻最好的盾牌,卻也是幫助對方進攻時最佳的利器。
而且段星閣從小就無師自通溫水煮青蛙的道理,一開始可能真的只是幫助,甚至不需要云棲摘手套。
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很可能會麻痹云棲的意識,而隨著段星閣時間越來越長,再等到某一天他“不經意”表示不愿意再讓哥哥費力了。
面對如此以退為進的招數,云棲說不定會心軟,而后被人哄騙著摘下手套。
底線一步步退,再下來就不是單純用手那么簡單了。
云棲會逐漸察覺到不對勁,可白天他們依舊是兄弟,他是說一不二的兄長,依舊會因為晚歸而教訓不聽話的弟弟,看不出來和之前有絲毫不同。
于是那點本就不多的猶疑便會被白天的粉飾太平給遮去,而到了晚上,威嚴的兄長會半推半就褪去衣衫,成了弟弟緩解壓力的對象。
人的底線是一退再退的,從手往后便是腿,再到后面會是什么
云棲驀然閉了閉眼,羞恥得忍不住顫抖,也不知道是在為段星閣破廉恥的話而顫抖,還是在為自己竟然在心中真的愿意如此而顫抖。
段星閣見狀一下子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笑得無比得意“哥哥當真愿意啊難不成那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
他拿捏著云棲身為年長者的愧疚之心“好過分的哥哥啊哪有哥哥會對高中生弟弟動心呢”
云棲驀然咬住了下唇,終于忍不住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段星閣故意變了聲線,在霧氣氤氳中,好似真的成了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小孩,“哥哥,一模題好難啊,但我還是考了年級第一,哥哥難道就沒有什么獎勵要給我嗎”
和二十三已經步入社會的弟弟搞在一起,只能算是有一點背德的感覺,克制一下就過去了。
可跟十八歲還在上高中,剛考完一模的弟弟搞在一起,還要因為學業上的進步給予什么“獎勵”
云棲驀然閉了眼,完全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幾乎是用氣聲道“別說了外面會聽見的。”
兩人對于家里的隔音措施心知肚明,可云棲這句話卻像是給了段星閣什么新的靈感一樣。
“那哥哥可要小心了,別發出那么大的聲響,外面的人聽著呢。”段星閣故意壓低了聲音,而后輕輕拿起了一顆葡萄。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云棲原本緊緊閉合的雙眼一下子睜大了,里面充滿了愕
然和羞恥,他死死地咬著下唇,段星閣偏偏在此刻于他耳邊輕笑道“哥哥不會以為,我之前想的喂你吃葡萄只是剛剛那樣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