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閉了閉眼,任由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痊愈了就好,這樣的話“懲罰”的時候他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第二天一早,段星閣醒來后幾乎用噤若寒蟬可以形容他的處境。
云棲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鎖骨上的薔薇怒放,帶著殷紅的吻痕,任誰看了都知道他經歷了什么。
他的睡顏十分安穩,沒了清醒時的氣勢后,此刻的他看起來脆弱,可憐甚至有些無助。
可段星閣卻如臨大敵一樣,好似躺在床上的不是什么才被他采擷蹂躪過的美人,而是定時炸彈。
段星閣在云棲蘇醒之前,先把兩人昨晚的衣服拿起來洗了,像是什么田螺姑娘一樣,任勞任怨的無比賢惠。
可從一堆衣服中找到那件幾乎被折騰成破片的旗袍后,看著上面因為某種原因而沒那么奪目的金絲繡紋,段星閣的耳根驀然便紅透了,純情的和昨晚發瘋的好似不是一個人。
由于這旗袍是金絲的,沒辦法用洗衣機機洗,段星閣回神后清了清嗓子,低頭極其賢惠地用手搓了起來。
云棲睜眼時,看到的便是段星閣小心翼翼跪在床邊的模樣,那樣子和昨晚那副瘋狗似的模樣判若兩人。
云棲看了他三秒,眸色中還帶著未去的水汽,在段星閣做賊心虛的目光中,他抬手點了點頭段星閣的鼻子。
“哥哥”段星閣小心翼翼道。
可云棲什么都沒說,只是啞著嗓子嗓子道“扶我起來該趕不上飛機了。”
段星閣聞言立刻小心翼翼半抱著他去洗漱,云棲軟得根不住,隔著鏡子他幾乎是半靠在了段星閣身上。
段星閣沒忍住抬眸看向了鏡子中的云棲,配上那泛紅的眼角,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妖冶。
“衣服呢”云棲啞著嗓子低聲問道。
段星閣扶著他的腰給他擦臉,聞言小聲道“都洗了,已經在烘干機里烘好了,哥哥待會想穿哪一件都可以。”
“你倒是賢惠。”云棲很舒展地笑了一下。
可那一下卻看得段星閣頭皮發麻,恨不得當場就跪下道歉“哥哥”
“噓,別說話。”云棲抬手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前,隔著鏡面看向段星閣可憐又小心翼翼的眸子,“還沒讓你說話呢。”
他語氣輕描淡寫的,完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可段星閣聞言卻后背發涼,然而再怎么涼,聽到云棲的話后,他便真的沒再敢說什么了。
從酒店到上飛機還有一段時間,段星閣特意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把飯送到了屋內。
云棲
沒有換衣服,還穿著酒店準備的睡袍。
他低頭喝了兩口粥,那薔薇就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痕跡看得段星閣臉熱。
“臉紅什么。”云棲隔著鏡子看了他一眼。
段星閣聞言臉頰更燙了,見他不說話,云棲又道“昨天晚上怎么不見你臉紅我哭著求你的時候,你可是還在”
“哥哥”段星閣當即面紅耳赤道歉道,“對不起,哥哥,我沒吃藥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下次不不不,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