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從南沒有任由他任性,起身去廚房洗了手,拿了塊冰。
姜歲還沒反應過來,他老公已經站在他身旁,“轉過來讓我看看。”
他顯然有些無措,僵硬著抓著手里的筷子,跟昨晚被人按在沙發上親一樣的不適應,慢慢轉過身抬起了臉,左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自己的褲子縫。
彈幕說他每次一緊張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現在也一樣。
姜歲模糊道,“其實也不疼”
他對著他老公張開嘴。
因為拘謹,沒有吐出燙到的舌頭,舌尖含縮在唇齒后面,邊張邊語調囫圇,“我都說了沒事了。”
孟從南將一塊冰放進他嘴里。
姜歲隱隱作痛的舌尖霎時被冰涼覆蓋,那股灼傷般的燙意瞬間減輕。
有點怪。
為了遮擋住鏡頭,孟從南帶著水珠的手掌微托在他側臉下方,沒有被拍攝到現在姜歲下意識抿住唇,含住他老公兩根指腹的動作。
他腦子蒙了一下,臉上的熱意一下升騰起來。
那塊冰一點用處都沒一樣。
姜歲很熟悉孟從南的這雙手,雖然只有短短幾次,但每一次遮住他狼狽不堪的歡愉表情的都是這只手掌。
連夢里都在溫和地蓋住他的眼淚跟呼吸,又掌控維持著他岌岌可危的羞恥。
姜歲的呼吸窒了一下。
孟從南微擰眉,“別往后縮。”
姜歲下意識往后躲著的舌尖又停下來,慌慌張張地張開嘴,放開人的兩根手指。
孟從南夾著那塊冰放進去后就沒再動過,克制又不失禮地將那塊冰橫在他老婆的唇齒中。
姜歲往后躲了,就得自己主動把舌尖伸過去探那塊冰,僵持了幾秒,他服軟地把舌頭被燙到的那塊地方貼過去。
透心的涼意沒有讓他的臉降下半點溫。
兩分鐘、還是三分鐘
姜歲口舌生津,混合著冰塊融化的水意,他幾乎控制不出要從唇邊淌出水。
孟從南極有分寸地控制著時間,很快就將那塊冰拿了出來,收回了手。
姜歲下意識又吞又咽,小巧的喉結滾了兩三遍,又覺得口里發干。
孟從南將那塊冰丟了,重新去洗了手。
他回來時,他老婆低著腦袋,認認真真地用濕巾給自己擦著臉蛋跟嘴巴。
側臉是剛才孟從南洗完手后忙著過來,沒有及時擦干的水,嘴巴上有一些。
姜歲安安靜靜地擦了一會兒,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里,里邊還有剛剛丟掉的冰塊。
很快就將那張紙洇出透明的濕意。
姜歲表情看似平靜地開始吃起了飯,夾菜的時候夾了兩三筷子才夾起來。
幸好那是個肉丸子,
沒有讓他太丟臉。
姜歲夾煩了,惡狠狠地把筷子尖捅進去,提著那個肉丸到自己碗里。
孟從南好像笑了一聲。
他們用過飯,給陳姨發了個消息,陳姨就從隔壁過來收拾餐桌,鍋碗筷都塞進了洗碗機里,然后收拾起剩飯剩菜,又問他們晚上在不在家吃。
沒錄綜藝前,孟從南跟姜歲就沒幾次是能好好坐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的,要么這個錯過那個,要么那個錯過這個。
陳姨都習慣晚飯將菜跟飯裝進一個食盒里,方便放學回家的姜歲能盡快熱好吃。
只有一個食盒要洗,用洗碗機會非常費水,剛搬進來的時候姜歲習慣把碗留到第二天讓陳姨收拾,后來他就慢慢學會了這項家務活。
姜歲打開冰箱翻了翻,“我在家吃,別人我就不知道了。”他意有所指地說完,選了些水果出來,“姨你待會兒幫我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