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的樣子。
孟從南又換了個問題問他,“準備了什么給我”
姜歲抿抿唇,不想說,“還沒有到圣誕呢,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了。”
孟從南又去吻他。
姜歲還想拿房卡當借口,“再不插上我就拿不住了。”
他老公抱他抱了快半小時了,手都沒晃一下,他拿個小小的紙片還沒多久就拿不住了。
被人吻得手腳都在發軟,要不是被孟從南托著,估計下一秒就能從門板上滑下去。
孟從南問他,“歲歲能接受開燈”
姜歲一下就暈了,“今天今天就要嗎”
他知道孟從南這句話底下的含意。
他老公也知道他在問什么。
姜歲捏著那張薄薄的房卡,猶猶豫豫的。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時間恰好跟他的準備撞上了。
孟從南看出來了,他沉默片刻,“不愿意”
姜歲小幅度地搖頭,不知道是想否認還是順著人話里的意思。
孟從南拿過他手里的房卡插上,燈光一下亮起,他抱著人往里走,掌心護在姜歲的脊背后,“沒事,我們慢慢來。”
他彎腰將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準備松手抽身離開時,又被人勾住肩頸摟住。
姜歲的腿也交叉著攔住人,跟個樹袋熊一樣,仰著臉跟低眼看他的孟從南對視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快從脖子根燙到了臉上。
他抿著唇肉,自欺欺人地閉上眼,去親了親他老公的下巴,趁著自己什么都看不見的這段時間,呼著熱氣說,“我用手幫你好不好”
明明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委委屈屈閉著眼睛,緊緊抿著唇肉的又是姜歲。
少年好像很不好意思,卻又很是大膽。
“不是不愿意。”
“腿,腿也可以的。”
“今天能不能先不進去你在外面蹭、蹭一下,好不好”
聲音輕輕小小的,快羞暈了。
姜歲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老公的回應,只能感受到那股從上至下看著他的視線,片刻,耳邊才響起低沉的男聲。
“自己把衣服掀起來。”
姜歲快哭了,他都不敢睜開眼睛,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捏住自己松軟寬大的毛衣下擺。
他里面沒再穿其他的,脖子上戴著的圍巾甚至都沒有摘下來。
只稍稍別過臉,兩只手一起將毛衣下擺捏起來,掀到了胸口上。
孟從南手上的黑皮手套還沒摘,婚戒戴在外面,他修長的手指被裹在特殊的皮質里,觸上少年溫熱的身體時,都帶著一種冰冷的硬感。
他老公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了,姜歲被那股寒意凍得顫了下,可憐巴巴的,一下從尾椎骨發麻到整個脊背。
跟冰涼的手套不同,他被人吻住時撲面而來的氣息又是滾燙的,姜歲的手又忍不住發軟,他捏張房卡都捏不住,更不用提去捏衣服了。
孟從南吻了吻人的耳畔,“沒力氣就用牙齒咬著。”
姜歲自己說出來的話,后悔了也反悔不了,他讓人的指腹抵在最頂端往下按著,被揉得有些難受,總覺得對方冰冷的皮質手套都快被他熨燙了。
沾上了少年溫熱的體溫。
姜歲用唇肉含住那點衣服角,抿著綿軟的毛衣,用牙齒咬著一點,毛線吸水,被他吃了一會兒也不見被口水濕透的痕跡。
孟從南在吻他緊緊閉著的顫動的眉眼,手掌撫在人的脊背后,冰涼的觸感好像在阻止姜歲往后縮,硬是讓他不得不挺著往前。
孟從南在教他,“空出手要干什么”
姜歲蒙了一瞬,眼瞼都濕透了,反應過來后,才用手指發著顫去摸他老公扣得嚴嚴實實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