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上次開會時見過這個冊子,當時沒當回事,在扉頁隨便畫了兩筆就扔桌子上了。現在再次看到,只感覺自己跌到了冰窖里。
“怎么了”村書記注意到錢東臉色不對。
“陳叔”錢東欲哭無淚“王鵬的趙四好像發燒了。”
他作為朋友舉報兩人發燒挺不地道的,但他現在害怕啊不管兩人身上有沒有高傳染病毒,他都害怕變成渾身發抖眼球外凸的恐怖樣兒,太可怕了
村書記
十分鐘后,疾控中心的人來了,將王鵬趙四拉到了鎮衛生院。
錢東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誰知過了一小時,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半個青云鎮的警衛人員都來了,大家下車后迅速拉上警戒條,將整個林溪村圍了起來,并有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重新上門量體溫,村民們禁止離開自家院子。
錢東,王梅,王父王母這段時間跟王鵬趙四有過接觸的村民全部被帶走隔離。
錢東被塞進了隔離車,接著抽血化驗他在網上看過高熱人員被拉走的視頻,但那些視頻相對溫和,沒有自己這么夸張。
錢東心里一陣恐慌。
“趙四,三十二歲,實時體溫三十九度六,王鵬,三十一歲,實時體溫三十九度五。兩人都是近期發燒,據王鵬父母講述,趙四八號前就出現了發熱癥狀,這段時間一直靠退燒藥躲過體溫檢測現在兩人有明顯的發冷發抖,間歇性亢奮等癥狀,醫護人員在他們身上檢測了一種新型病毒,具體數據要明天上午才能出結果。”
11月15凌晨一點,沈闊,程有青,徐秋星等人全都神色嚴肅的聚集在生物實驗室里。
青云鎮之前有128名高熱患者,這些患者實行的單獨隔離,他們經過采血及連日觀察,這些患者身上暫沒有發現傳染病毒。
根據沈闊預言的時間線,11月15,桑克會出現首例喪尸病毒。
他們這段時間觀察國內狀況的同時,也會將注意力放在桑克新聞上,對青云鎮更是實行嚴格的管控預防。但沒想在這樣的高壓管控下,還會出現瞞報情況。
“他們太能瞞了”程有青生起一陣挫敗感。
“他們提前吃了退燒藥,以現在的技術確實不好檢測。”徐秋星在一旁寬慰道。
他們不知到具體病毒,只能篩選病毒可能出現的群體,這樣的篩選范圍并不精準其實下達一級戰備時,國家就明確要求各藥店暫時下架退燒藥,有退燒癥狀患者需要在專業醫院拿藥開證明。
國家盡可能鎖定病毒范圍,但10月27號到現在的時間太短了,一些藥店執行的不及時,加上退燒藥又是最常見的家庭儲備藥,這一連串下來,終歸是有一些投機取巧,漏網之魚
“唉。”程有青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感冒藥的時候,他定了定神道,“先去衛生院看看吧。”
現在王鵬趙四兩人高燒不退,身體各器官都在急速的發生病變,他們已經提前從京云運了專業的醫療設備,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控制住兩人病情,分析出病毒數據,將可能的危險降到最低。
“十五號了,等運完這批物資,咱們就可以輕松五天了。”就在生物組加班加點的分析病毒數據時,桑克莫基海岸的一個冷藏貨船上,斯加德一邊喝啤酒,一邊跟旁邊的副手閑聊道。
這是一艘藍白相間的中型冷藏貨船,斯加德是貨船組長,主要負責船上的貨箱擺放及安全。這些貨箱大多是一些水果,肉蛋禽類,裝箱時就已經嚴格檢查,因此貨船開動后,他的工作非常簡單。
斯加德當了二十年的貨船組長,可能年齡大了,他打算再干兩年就提前退休,他有點想家里的小孫子了
斯加德絮絮叨叨說了一圈,見副手沒有像往常一樣搭腔,而是目光呆滯的看著桌子。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對方,“還發燒呢”
副手名為萊恩,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精壯小伙,嘴甜麻利,船上的人都很喜歡他。十天前,萊恩突然發燒,不管打針還是吃藥,這場高熱反反復復的就是不好。
可能冬天流感季,船上有132人,現在已經有三十七人陸續發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