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聽夏揉了揉耳朵,剛才就她離齊美娜最近,感覺耳朵都差點被震聾了。
“看這樣子,應該是和她媽媽吵架了,或者被打了也說不定。”
“有可能,我以
前和我媽鬧矛盾也不敢回家。”付蓉從兜里拿出手機,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我記得她在朋友圈說過她不住宿舍的,是在學校買了個房子住,要不然我們直接把她送過去”
審計室友嘆了口氣,不是很贊同這個選項,“她醉成這樣,說得不好聽一點,萬一到了家以后不能自理出了什么狀況可怎么辦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要負責啊”
“那我們現在給她喂解酒藥弄醒”
“解酒藥見效能那么快么”
“先喂唄,等送到她家也差不多該醒了,等她醒了我們再離開”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于是云聽夏又湊到醉鬼旁邊,扯著嗓子問她,“你住哪兒了我們把你送回去”
桌上的酒都被學長剛才收走了,所以齊美娜想喝也沒得喝,只迷迷瞪瞪地坐在那兒,聽到云聽夏這么問,就報了個地址。
付蓉最先在導航里搜索起來,隨即皺眉,“你說錯了吧我們市壓根沒這條路啊,你家到底是在哪兒啊”
天地良心,她付蓉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很平和的,沒有夾雜一點個人情緒。
但齊美娜偏偏像是被問候了全家一樣,突然又激動起來,哭著喊著說她就住那個地址。
“那就是我的家就是我只有那一個家”
云聽夏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
“算了,還是先把人弄清醒好了。”付蓉揉著抽抽的太陽穴,轉頭問向學長,“解酒藥”
“我去拿。”學長說完就離開了。
和一個醉鬼交流何其不易,云聽夏只和齊美娜說了短短兩句話就覺得累了,看學長之前送的小吃還沒被動過,她戳了齊美娜一下,“能不能吃一個你的炸雞翅”
齊美娜稍稍平靜了一點,雖然還在哭,但還是用力地點頭,“你們吃吧,別、別浪費了。”
真虧她醉成這樣還記得不能浪費食物啊。
云聽夏伸手拿了個雞翅塞進嘴里,其他人有樣學樣,吃雞翅的吃雞翅,吃薯條的吃薯條。
“嗡”“嗡”
就在云聽夏把啃得干干凈凈的雞骨頭扔進垃圾桶的時候,她兜里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
她本能的感到不悅,“嘖,誰啊有事不發微信偏要”
突然想起什么,她一個激靈,連忙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然是許星淼打來的。
電話接通后,對面的氣息有些焦急。
“小夏你還好嗎我剛剛給你發消息你好久都沒回我,所以我就對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有人打電話給你,但我實在不放心。”
“沒事沒事,確實是我先失聯的,沒怪你。”
不過他的來電似乎能解她的燃眉之急,畢竟許星淼和齊美娜也是認識的。
真是的,怎么早沒想到要聯系許星淼呢
“但是我現在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有點頭大。
”她捏了捏鼻梁,把在酒吧遇到醉醺醺的齊美娜的事情和他說了,“所以現在我和室友就在等解酒藥,等她清醒一點就送她回家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看到你了”他的音色因為驀然抬高的調子而顯得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