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緊接著,許星淼的聲音飄了進來。
“你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門把手這里了。”
云聽夏眨著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應沒應聲,反正沒多久就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打著哈欠,逐漸清醒了。
雖然沒真正睡著,但是剛才的小憩讓她此時的精神狀態十分飽滿。
“該出去了”
她從浴缸爬起來,圍著浴巾打開門,將把手上的袋子拿進來。
除了新買的貼身衣物以外,里面還放了一套睡衣,居然還是長款。
云聽夏滿頭問號,這大夏天的誰穿長袖長褲睡啊
但一想是許星淼,又覺得不是沒可能。
她一件件穿上衣服,最后對著長到拖地的褲腿哭笑不得,往上卷了幾圈,她朝鏡子里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立馬就能下地了。
想著反正上衣就能蓋住大腿,所以最后那條褲子她沒穿。
不穿也沒關系吧,就當是穿著一件比較短的裙子
她心如鼓擂,慢慢推開他臥室的門往里看。
許星淼早就洗完澡了,此時正赤著上半身坐
在床邊,手里拿著幾只畫筆把玩。
“你泡完澡了”
聽見開門的動靜,他轉過頭來,一怔,很快就收回目光,“怎么不穿褲子啊”
“褲子太長了。”云聽夏有些不自然地扯著衣服下擺,目光掃過他的胸膛,“你不也沒穿衣服嗎”
許星淼自覺有正經理由,理直氣壯道,“因為等會兒你要給我畫人體涂鴉啊,所以穿也是白穿。”
她在床沿坐下,拿起一支畫筆看了看,“你好像很期待。”
“是很期待啊。”他靠著床頭半躺著,尋找著能方便她畫畫的角度,“明明是你最先提起的,結果說完就忘了一樣,一直不提這件事,沒辦法啊,我只能這么暗示你了。”
“暗示你這明晃晃的,也能說是暗示”
他準備的畫具很齊全,云聽夏倒好水,很快調好了顏料,在看向他的身體時,她眼前好像展開了一卷畫布,能任她描繪的畫布。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心口處,干燥而細膩的觸感,白皙的肌膚細看之下又好像泛著淡淡的粉色,被蒸騰的熱氣熏出來的,像是切開的脆桃,甜意從粉白的皮肉里透出來。
許星淼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動靜在只有空調運行的房間里顯得有些抓耳。
“要畫在胸口啊”
云聽夏對上他緊張又熱切的復雜眼神,心奇跡地平靜下來,找回幾分游刃有余的姿態。
她搖搖頭,隨即那濕潤的,柔軟又帶著幾分刺撓的畫筆在他心口上方幾寸的位置落下,沿著他的鎖骨勾出一條蜿蜒的藤蔓。
他驀的呼吸一滯,胸口的肌肉突然緊繃,脖頸上的青筋脈絡也凸了起來,在吸引住云聽夏的目光后,她手下的筆停了下來。
“好癢啊”他抬手在藤蔓周圍的皮膚抓了兩下,幾道交錯泛白的抓痕顯現,但沒一會兒就消失了。
云聽夏好以閑暇地看著他的動作,笑嗔道,“這才剛開始呢,就受不了癢啊”
他拿開手,胸膛仍上下起伏著,“還沒適應而已,你繼續。”
云聽夏換了支更細的筆,俯身在藤蔓上畫起了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