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空包間進去,顧君淵感覺自己仿佛一個水壺似的,肚子里的酒在不斷晃蕩著,刺激著腸胃黏膜,火燒似得難受。
又因為其他藥物的作用,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在發出抗議,甚至作出不受大腦控制的行為和反應。
“嘔”賀澄讓顧君淵彎著腰,伸手狠狠按了一下他的胃,下一秒,他直接“嘔”一聲,吐了出來,難聞復雜的味道瞬間在整個包間蔓延。
小東看著狼狽的顧總,臉上的冰冷繃不住,顯得有些裂開。
顧總在他們眼中,那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公子哥啊,給他們發的工資豐厚、待遇優越,無不良嗜好。
他們愿意一輩子跟著顧總賣命的,現在他們眼中的神,卻像個普通人一樣,對著垃圾桶吐得不行。
“哎呀,顧總,哪個天殺的灌你這么多酒噢,難受吧,我可心疼壞了。”賀澄小心翼翼地抱著顧君淵,用手摸了摸他被汗珠沁濕的鬢角,滿臉的心疼,肉麻的話不要錢地往外蹦。
聽得小東這個大直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小西回到包間,顧君淵也吐完了,但是他沒有任何清醒的意識。意識甚至更加混亂無序,呼吸顯得渾濁沉重起來,整個人處于快要窒息的狀態,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逐漸變粗。
小東小西面面相覷,他們兄弟倆從來都是顧君淵命令的執行機器,沒有什么主見的。
“完了完了。”賀澄也累得夠嗆,他自己喝了不少酒,現在還要繼續演戲,只想快點打發了這個兩個大傻個。
“”東西兄弟倆齊刷刷看著他。
“顧總癥狀這是中了春藥啊,唉,我真是該死,陪在顧總身邊都沒有發現”賀澄滿臉內疚,牽著顧君淵滿手汗的手,好似兩人情比金堅般。
“那怎么辦快去醫院,不,聯系家庭醫生”哥哥小東頓時如臨大敵,但是又頓住,他們不知道家庭醫生的電話,只有陳哥,也就是顧總的家庭秘書才知道。
賀澄皺眉看著他,表情嚴肅地呵斥道“你傻了嗎你覺得顧總這個狀態能出去嗎要是被人拍到了怎么辦你知道對顧總公司的形象是多么巨大的一個打擊嗎顧總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象,顧總這么多年都白干了,你們兩個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一通胡謅,說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
好像現在把顧君淵帶出去,會直接導致他的公司破產。
騙其他人也許騙不到,但是騙這兩個沒什么腦子的保鏢還是可行的。
小東頓時不說話了,小西也慌了“那那怎么辦”
賀澄微微坐直了身體,揚起下巴,有些像電視里那些小人得志的反派,抬手撩了撩劉海,露出那張英俊十足的臉,要說賀澄還有什么可取之處,那就是臉真的生得不錯。
從小到大都是被稱為校草的存在。
肌膚白白嫩嫩的,怎么風吹雨打都曬不黑的臉,嘴唇薄而紅,雙眼黑又大,眼底盈盈的笑意,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痞笑,若是在學校,這會是女生心中最受歡迎的對象之一。
但是經過了社會的毒打和調教之后,現在賀澄笑起來,就經常顯得多了幾分諂媚和討好。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賀澄笑著問他們。
兄弟倆的沉默震耳欲聾,他們自然知道,卻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錯啦,我是你們顧總的御用小鴨子。”他似乎不覺得說這有什么難以啟齒的,雖然其實顧君淵并沒有睡過他,賀澄微微一笑“我只能獻出我的翹臀,為顧總解毒了。唉,不要覺得心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小東和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