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澄將衣服放在沙發上,感嘆道“有錢就是好啊,不像我們小老百姓,只能穿著沾滿酒味的臭衣服”
“”顧君淵不打算告訴他,他讓陳卓準備了兩套衣服。
就讓他穿破爛衣服,他值得。
他雖神情冷漠,但架不住臉頰泛紅,眼尾濕潤,身上那斑駁的痕跡也訴說著他的軟,所以賀澄半點不怵,半蹲下,抓住他的瑩白腳踝。
顧君淵用力踩著地不動,故意和他較勁。
“嘖。”賀澄抬眼對上他兇狠的眼神,抬手二話不說直接把他蓋在膝蓋上的衣服給扔了。
顧君淵沒想到他這么大膽,怒目而視地看著他,抬腳去踹他的肩膀。
他動作太快,賀澄被踹倒,后腰撞到茶幾上,疼得彎腰,按住了自己被撞的地方,玻璃茶幾上的藥瓶倒在地上。
“嘶。”賀澄疼的抽氣,“不是,大哥,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踹人啊。”
“老子的腰要斷了。”
顧君淵嘴角抽動,冷漠否認“斷不了。”
“你激動個什么勁,你說,你身上哪點我沒摸過我給你涂個藥怎么這么費勁呢”賀澄翻了個白眼,不出意料腰可能紫了。
“涂藥”顧君淵拳頭捏緊,咬牙切齒地道“你說說我為什么要涂藥”
這話問得賀澄就有些心虛了。
只見顧君淵的膝蓋上帶著破皮帶血的
痕跡,在溫泉里的扁平石頭上磨的,還有大腿上因為崎嶇的尖銳石頭摩擦,泛著紅。
“都怪這個爛溫泉酒店。”賀澄怪天怪地就是不會怪自己,他嘴角又重新牽動著笑臉,抓住他的腳踝,抬頭看著他,別踹了,沒聽見陳秘剛剛說的啊,你下午還要開會呢難道你還想和我在這里再繼續廝混幾個小時”
“當然不想。”顧君淵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也不想。”賀澄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吃不消呢。”
顧君淵冷眼看著他,抬腳踩在他膝蓋上,狠聲罵了一句“混賬東西”
賀澄盯著他的腿看,咽了咽口水,讓自己的視線強行從他腿上離開,拿起藥水,他看了一眼,全是外文,他看都看不懂。
“這個怎么弄”賀澄不懂就問。
顧君淵“直接噴在傷口上。”
“這是云南白藥”賀澄打開蓋子照做。
“不是。”顧君淵冷淡回答。
“好吧,確實不是,云南白藥那味道重得十里地的狗都能聞到。”賀澄噴出藥水之后,便說道。
那藥水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顧君淵見他認真地將傷口旁邊多出的藥水擦掉,動作細致輕柔,然后他又抓著另外一只腿放在他膝蓋上。
等雙膝的藥涂好,賀澄往上瞧,不確定地問道“大腿內側”
“沒事。”顧君淵打斷他的話,收回自己的腳。
“顧少爺,需不需要奴才伺候您穿衣啊。”賀澄故意用諂媚的語調說著。
“滾。”顧君淵拿起其中兩個袋子轉身進了房間。
賀澄就這么瞧著他,實在沒忍住對著那挺翹的白屁股吹了一聲口哨。
顧君淵閉了閉眼,拳頭捏緊了,牙也要咬碎了。
他敢肯定若是他現在轉過頭或者作出任何反應,賀澄絕對會得寸進尺說一些更加無恥下流的話。
賀澄見沙發上還有兩袋,大聲提醒道“哎顧總,還有兩袋衣服你沒拿走”
回答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