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隊長,我這輩子最討厭家暴男,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只能救,不能殺,你收斂一下哈。”喬椒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說道“看不出來,這位博士居然是這么個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的人。”
范青陽一股氣堵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的,差點沒噎死。
白晝站在門口,看著鄔宸動作勤快地收拾房間,還將桌子板凳擦了一遍,耳邊是樓下人的談話,鄔宸汗流浹背了,恨不得堵上他們的嘴。
他雙手環抱著肩膀,靠著門思考了一瞬。他到底什么時候對范青陽他姐進行過家暴,沒有這段記憶,他甚至連他姐姐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若說他真的動手打過誰,好像只有范青陽
彼時的范青陽還是剛剛高中畢業,剛上大一的陽光男大,兩人相遇于一個咖啡館,范青陽對他一見鐘情,展開了猛烈追求、死纏爛打。
兩人曖昧過一段時間,也在一起過兩三個月。
白晝并沒有多喜歡范青陽,只是他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身上完全沒有的特質,出于好奇想要研究的想法,答應了他的追求。
范青陽當時就是學校低年級籃球隊隊長,身材健碩,在陽光下,球場上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自己的荷爾蒙,對著他眨眼睛飛吻。
站在樹蔭下的白晝,則表情冷淡地看著他,分析他的意圖和想法。
他非常開朗陽光,白晝不是飛蛾,沒有趨光性,他只想捏碎他的光。
他想嘗試一些東西,他能看得出來范青陽很抵觸,但他還是咬著牙答應了。
回憶中最深刻的一個畫面出現,男人被綁著繩子,黑色的繩子自脖頸至腳踝,他跪在地上,背上是斑駁交織的鞭痕
這是白晝唯一能想到的“家暴”場景。
后來他覺得這樣的嘗試沒有想象中的有趣,便沒有再玩過了,因為范青陽很能忍疼,就算鮮血淋漓也一聲不吭,不肯求饒。
像個木頭一般非常無趣。
“隊長,博士真的是那種人嘛”鄔宸坐在床上,雖然不該質疑,但打心底不相信白晝是那種人。
范青陽頭枕著雙臂,雙腿交疊著躺在地鋪上,聞言偏頭看向他,“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博士看起來不是那種人。”鄔宸解釋道,“你不知道我和博士是一個地方的,我從小就聽著他的傳奇故事長大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想變成和他一樣聰明厲害的人。”
鄔宸清澈瑩潤的眼底充滿著難得純粹的崇拜,大概是因為從小學開始就知道這么一個傳奇人物,耳濡目染一輩子的目標就這么定下了。
末世來臨,他以為白晝可能遭遇了意外。
沒想到再見面,他成為了更厲害的人物,更加加深了他心中對白晝的濾鏡。
范青陽輕哼一聲,見他一臉花癡模樣,心里有幾分怪異,不過他也不屑真的敗壞白晝的名聲,低聲說“我開玩笑的,他確實不是家暴男。”
“啊,那你怎么可以當著他們的面這么說呢”鄔宸擰著眉,控訴地看著他。
“嘖,你要因為他責怪我嗎”范青陽也坐了起來,盤腿和他對視著。
“不是,隊長,這樣是不對的,你明天還是和喬椒姐他們解釋一下吧。”鄔宸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但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見他一副白晝最忠實粉絲的樣子,他心底有些煩躁,躺下背對著他,“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哎我解釋,他們又不會信的,隊長,還是你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倔強呢。偶像是好人,你也是好人,為什么要敵意這么大呢”鄔宸絮絮叨叨說著很多。